“哦,那是他父母送的,他嫌那个手表太招摇,早就想摘了。”
“他对每个路过的工作人员都笑了。”
“什么?!”
两人在等红灯的时候大眼瞪小眼,刹那间交换了无数电波讯号,在绿灯亮起之前,梁远星低声嘟囔:“我就说赵老师绝对吃错药了吧……他最近受了什么打击吗?”
卓天阔沉默着开车,却能感受到梁远星的视线。
“你不愿意告诉我?”
“没有。”
“有的,你很少有这么不自然的表情。”
录了一天的歌,梁远星的声音里有疲态,软绵绵、凉丝丝的,却不容拒绝。
换作别人的事,卓天阔不愿说,梁远星只会笑着和他一起打圆场。
“你以前不会追问的,别人稍微有点尴尬你都会士动回避。今天怎么突然倔起来了?”
怕冷场怕尴尬的乖孩子,忽然在夜色里露出平时藏得很好的尖锐和固执,但是很快,梁远星轻轻叹了口气,把刚竖起来的刺收起来,只剩下疲惫和伤感。
“卓老师,不告诉我的话,我会担心得睡不着觉的。”
最近赵伯礼受了什么刺激,卓天阔最清楚。
卓天阔瞒不下去,又不想撒谎,只好绕弯子。
“他自己的事情,我不好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