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江云崖想翻白眼。
如果这都算巧,那大概世上人人可以称兄道弟。
谁的祖宗十八代能没有婚配就生出他这个不肖子孙?
违反医修常识的。
江云崖实在是受不了。
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坠青天从前虽与几位未有过交集,也未有过为难。几位若有驱使之处,不妨直言。”
让雪天七杀破军齐齐松了一口气。
破军:“实不相瞒——”
七杀:“形势所迫——”
让雪天:“我们的确有一不情之请。”
可惜他们话音断在来人清淡的语声下:“魔尊、七杀使、破军使。”
卫珩微微迟疑,看向上首:“想来坐于上方,穿红衣服那一位,应当便是贪狼使?”
舒遥面貌与他见过的魔尊所差无几,应当不至于认错才是。
“是我。”
舒遥声音穿过大殿,稳稳当当落在众人耳朵里。
就当是为了大典十全十美,舒遥本不欲与卫珩追究先前之事。
奈何卫珩问了那一句。
他起身下榻,微微笑道,“道尊前些日子还特意乘夜来过我长安城,今日莫非就不认得了么?”
“此话怎说?”
玄山掌门不假思索,上前一步正欲说话。
他是不大喜欢这个看上去最骄狂,作风也最散漫的贪狼使的。
再说玄山掌门深信不疑自己师弟,必不可能无聊到夜闯长安城。
于是他当即不假思索,准备反驳舒遥。
“……”
卫珩头一次体会到了魔尊吩咐他之事的难为之处。
贪狼使倒是其次,至多年轻气盛,为人高傲了些。
自己师兄那边,才是最棘手的大麻烦。
“确实是我。”
然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拿了人家的人情,自然要替人家完成心愿。
卫珩只得站出来接了这口黑锅,歉然道:“未经通报擅闯长安城,是我该对贪狼使说一声不是。”
让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