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明了,通俗易懂。
舒遥忽然觉得自己很没道理。
他一边想着要卫珩高兴,另一边又看着卫珩因自己一步消沉下去。
可惜舒遥来不及将他那套新整理出来的“道理”说辞和卫珩说道说道。
他迎来了一个亲吻。
亲吻过后,卫珩将他抱上了床榻。
衣衫一层层地被褪去。
舒遥眼睫似受惊蝴蝶,兀然一抖。
其实还好。
舒遥品味了一下。
他像是一个孤立着,被隔绝于世界之人的旅人,与那一头的众生隔了茫茫长河,蒙蒙雾气。
他能看得见悲欢喜怒,却无法感同身受,心如死水,始终波澜不惊。
如此刻在床上,舒遥无法克制自己生理性的颤抖,也知道他应该发出点声音。
但舒遥琢磨了一下。
眼泪,是干巴巴挤不出来的。
声音,刻意为之未免太像迫于无奈的礼节性捧场,有点辱道尊。
他只好静静挂在卫珩身上,任由他动作。
舒遥望着彼岸很久很久,望到眼睛发麻,心生倦意的时候,他忽然一个愣神。
再睁眼时,自己被卷入潮水如涌,风口浪尖上,身乘小舟。
潮水拍岸,浪花也不知道翻了一次,一重又一重绵延无尽。
终于,舒遥被推倒了最深处。
云雾一层层地散去,他离彼岸越来越近的同时,刮在身上的风也随之增大。
风吹散了云雾,也吹寒了肌肤。
舒遥心湖被吹起了一痕。
他觉得有点冷,又有点无助的彷徨。
他登上这独木孤舟许久,终于在此刻方感受到了些正常人应有的情绪。
他眼睛被吹得发酸发胀,眼底隐隐地泛起泪花。
舒遥挣扎着向卫珩那边伸出手,声音断续:“阿珩…你,抱一抱我。”
卫珩依言轻轻环住他,很温柔一个怀抱。
风不见了。
也没有那么冷了。
舒遥仍没有登上人声热闹的岸边,却觉得靠不靠岸,好像也没那么紧要。
因为他有了雨中火,有了风中檐,也有了雪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