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谁呢,我乐意, 他欠打。”
“你他妈的,你也不怕把人摔坏了!”程几抹了一把脸要出去, 被齐北崧用身体堵住。
“我打人关你什么事儿?”他问。
“你这人什么逻辑啊?”程几怒道,“你打了我朋友!”
“你朋友亲你的后脖子还摸你的老二?”齐北崧说, “别当我没看见,人家手都快伸到你腰下边去了!”
程几脸涨得通红:“你他妈看错了!操你们妈的!老子跑完步一身汗想洗个澡都不得安生,他妈一个接一个往里冲!老子如果还是jing……”
他刹住了。
“还是什么?”齐北崧问。
“出去!”程几斥道,“老子穿衣服!”
“不许出去,你就在这儿洗!”齐北崧命令,“我负责给你守好门,免得你朋友再进来!”
他把“朋友”两个字说得特别重音,满是讥嘲和愤怒,当然也有醋意,程几听不出来罢了。
“那给我三分钟,你不许动他,否则我出来和你没完!”程几怒道,“你给我出去,别看老子洗澡!”
齐北崧便敞开他几乎全湿的高端定制大衣,将里面的羊绒衫和内衣往上一撩,给程几看他那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你当我喜欢看你?看我自己岂不是更养眼?”
“……”程几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这厮简直不可理喻!
齐北崧当然讲道理,作为宏晟的老总,他脑子好用着呢。他就是吃醋,所以一秒回到十六岁,怎么中二怎么来。
他放下衣服:“总之你慢慢洗,三十分钟之内我都不动他。”
他不需要动,因为沈子默已经被他的保镖赵家锐捂着嘴拖出去了。赵家锐年轻气盛,身高虽不足一米八,但动起来快如闪电,拖沈子默像拖小鸡仔。
为了保证程几呆在浴室,齐北崧居然抓起一旁的洗发水,往程几脑袋上挤了一坨。
程几怒骂不已,越冲泡沫越多。
齐北崧趁机迈开长腿走出浴室,见外面空无一人,便去看程女士,深情地想:岳母你好,我回来了,你气色不错!
接着点燃一根烟叼在嘴边,把嫉恨随着烟雾喷出去,以免过会儿表现得太明显。
他仍气得肝颤,只走了十多天而已,他的宝贝儿就差点儿被别人上垒了,可他和他连小手都没牵过!多亏他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不出来那个酒吧服务生还挺有勇有谋,早知今日,当晚在水月山庄把他废了多好!
说来好笑,当晚他想弄死程几,今晚却恨不得把沈子默的手指一截一截切下来,因为它们碰过程几。
程几碰起来是什么样的?无论怎样手感一定不是温热的,因为他冷,刚才骂人时嗓子都在发抖。
齐北崧最恨沈子默的一点是他让程几冻着了,抱和摸都可以,但要做得体贴,浴室里冷如冰窖,他自己一件衣服都没少穿,却趁机去抱不着寸缕的程几,真是被欲望冲昏了头!
齐北崧宁愿沈子默学王北风,钻程几的被窝。
……迁怒到王北风,他妒火更盛,决定明天把王北风派到大西北去摘棉花,冬天没棉花的话,就当支援反恐第一线了。
程几好不容易把泡沫都冲掉,擦干身体迅速套好衣裤,连里面秋衣秋裤都舍弃了,冲出来问:“人呢?”
“出去散步了。”齐北崧坐在程女士的床头,对着病房门外努了努嘴。
“室内禁烟!!”程几恼火地指了指他,跑出病房。
齐北崧傲娇地哼了一声,把烟头掐了。
程几跑向护士站,大声问里面的值班护士:“看到小沈没有?”
几天下来护士们和沈子默也混熟了,当即回答:“刚才看见一个黑衣服小伙子搭着他的肩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