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居誉非体内成功建立起噬仙藤循环系统,阮昧知跟居誉非从大前日起一直厮混到昨晚深夜,身心饱受摧残,这会儿正困得慌。阮昧知被殷寻问骚扰得不得安宁,却又懒得睁眼,于是蹙了眉头,皱起一张包子脸,可怜兮兮的像是在求饶。
所有的热恋中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劫掠者,贪得无厌又无耻厚颜。有了亲密接触便想要肌肤相亲,有了肌肤相亲便又想再添情趣。阮昧知那副任君采撷的隐忍模样,惹得殷寻问想起了那日鞭刑阮昧知说的话,一时间,邪念丛生。
为了养病,殷寻问已是禁欲良久,阮昧知在此期间又抛下可怜伤患天天往居誉非处跑,殷寻问心中的怨念也是积了不少。这会儿伤势基本痊愈,陡然起了念头,便再难熄下。于是决心报复社会的少年偷偷摸摸地,耍起了流氓……
阮昧知那看似无害的睡颜为殷寻问平添了无数胆气,探手入储物袋,取出软绫一条。待得真要动手,心下却依旧有些忐忑,犹豫着伸出手,轻轻托捏住阮昧知的手腕,举至头顶。
待要下一步动作,殷寻问却是忽而叹息一声罢了手,捏着软绫准备将作案工具塞回储物袋中。虽然此举不过只是情人间的小玩笑,但毕竟没有事先知会阮昧知,要是惹得这煞神生气就不好了。
纵然殷寻问之前动作再轻,阮昧知也不可能毫无感觉,于是在殷寻问幡然悔悟的时刻,他撅起粉嫩的唇,低低咕哝了一声——“居誉非,别……”吵我。
为什么阮昧知在床上被骚扰了会喊别人的名字?!殷寻问收手的动作猛然顿住,狠狠地将眉拧起,嘴角一牵,俨然便是个嗜血的冷锐弧度:“起来。”
殷寻问在床上向来温柔体贴,从未干过夜袭这等没品之事,是以在阮昧知的潜意识之中,会爬到床上理所当然把人弄醒的只有居誉非一个。于是,迷糊中以为自己还在素女楼的阮昧知,大喇喇地往火里泼了一大桶油:“又夜袭……居誉非你个禽兽,我都被你蹂躏一天了,你有完没完。”
又!夜!袭!殷寻问纵是再相信阮昧知的忠贞度,这番话下来,也不得不生疑。况且看阮昧知眼下光动口不动手的模样,怕就算居誉非真爬上他的床,为所欲为,他也会半推半就听之任之吧!阮昧知抛下自己和居誉非关起门来研究的这段日子里,到底……
捏紧拳头,柔软的长绫在掌心揉成一团。殷寻问只觉得如堕炼狱,全身都被那怒火烧灼得噼啪乱响。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真元瞬间灌入软绫,长绫如灵蛇一般陡然窜起,轻灵地将阮昧知双腕匝匝捆缚固定于床头。
殷寻问掀开被单,面色更冷,阮昧知的亵衣并非出门时穿的那件。近乎粗鲁地扯开阮昧知的亵衣,殷寻问视线在阮昧知白嫩的身躯上飞快逡巡,他需要一点证据,来证明某种可怕的猜想不过是自己多心。
“你在干嘛?”一个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响起,是阮昧知,这货总算是醒了。
殷寻问没有说话,攥住阮昧知的裤腰向下一拉,两条雪白修长的腿顿时再无遮掩,暴露在雪青的床帐下。阮昧知本想要伸手阻拦,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被死死地绑在了床头上,本就熊熊燃烧的起床气顿时撩了原:“殷寻问,你TM变态啊!赶紧给老子放开。”
殷寻问看也不看阮昧知此时愤怒的神情,他双手抓住阮昧知的两腿,猛然掰开,凌厉的视线仔细打量着那方寸之地。纯粹的审视,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眸色寒凉如雪刃。
天下第一宗的少主,纵然平日里再如何温柔,骨子里的霸道却是与生俱来。所谓极情,爱有多炽烈,衍生出的行就有多决绝。殷寻问曾对阮昧知说的若你背叛,我便禁锢强留的话并非玩笑,而是真正的威胁。可怜阮昧知却从来没意识到过自己亲手养大的忠犬其实也有黑化的那一面。
“你……放开!”被人如此直白地瞅着要害,纵使阮昧知是个二皮脸,也禁不住羞窘得浑身泛粉,恨不能将殷寻问一脚踹飞,然后将整个人都埋进被窝里去。
阮昧知的下身看起来很干净,没有发泄过的痕迹,蜷缩的鸟儿在逼视下微微发着抖,可怜兮兮得像是恨不能躲到草丛里去。殷寻问面色稍缓,黑化带来的鬼畜指数下降了不少。捏着阮昧知大腿的手微松,但动作却是坚定依旧,骨节分明的大手插入腿与床的贴合处,迫使将其向上弯折,叠到胸口,露出弧度曼妙的股沟。一手横拦,让光裸的两腿保持反折,另一手并起两指顺着缝隙下滑,行至中段的凹陷处稍稍前探,撑开小口,将那隐在峡谷中的私密之地感受得清清楚楚。干燥,紧致的触觉从指尖传来,殷寻问总算长舒一口气,还好只是自己想多。
殷寻问松开对阮昧知双腿的禁锢,正欲开口,眼前却是陡然一黑,继而太阳穴被凝集着真元的脚跟狠狠砸中,被人一脚扫下床去。
很不幸,阮昧知并非那被绑了只会一味哭泣求饶的弱受,也不是那如果道歉就能原谅的圣母。他信奉的一向是以牙还牙。所以,在双腿取得自由的一瞬间,阮昧知就果断将自家攻踹下了床,然后右腿一个上劈,猛然砸断床柱,将自己的双手解放出来。要不是这软绫勉强算是个不错的法器,他在发现受制的第一刻就将其撕成碎片了。
殷寻问尚在眩晕中,阮昧知已是翻身下床,踩着殷寻问的双手,倒骑在了他的背上,那双依旧被捆着的手,更是凶残地将殷寻问的一条腿圈了起来,勒住腿骨往上死命扳折,手法凶残地摧残着殷寻问的韧带。
“嗷!”殷寻问猛然受袭痛叫出声。
阮昧知不为所动,冷着脸道:“刚刚你发什么情呢。”
“你是我情友,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纵然知道阮昧知和居誉非是清白的,但一想起阮昧知在错认后依旧任由施为的模样,殷寻问依旧意难平,咬着牙不肯服气。
阮昧知的回答是将殷寻问的身体从一百度掰成了一百二十度。
仿佛被撕裂般的痛楚传来,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关节摩擦的咔咔响声,殷寻问果断收回软绫对阮昧知的束缚,同时也将自己的腿从这场折磨中解脱出来。
阮昧知没有再次行凶,而是翻身回到床上,将自己的身体用被单盖住。这才居高临下地瞅着趴在地上的殷寻问道:“你就算是我情友那也没资格不经我同意就动手动脚,尤其是趁我睡着捆着我骚扰我!”
“我没资格,居誉非就有资格了?”殷寻问梗着脖子看向阮昧知。
阮昧知莫名其妙:“你怎么又乱吃醋,干他什么事。”
“你刚刚,在床上叫的是……他的名字。”喉咙干涩,每一个字殷寻问都说得无比艰难。
阮昧知之前只是没清醒,到不至于毫无意识,这会儿一回忆,顿时全想起来了,难怪殷寻问会发狂,要是换成他遇到这事儿,非把殷寻问吊起来严刑拷打不可。追根究底,祸根在己,阮昧知想着想着,心底的怒气就慢慢平了下来,虽然还是很不爽,但也不再是纯然的不满。
见阮昧知沉默不语,殷寻问忍不住催促道:“为什么你会……”
“干你什么事。”阮昧知没好气道。素女楼那段日子可是他的黑历史,谁提他跟谁急。随着对之前事情的回忆,阮昧知猛然意识到——“等等……这么说来刚刚你不是一时激愤想强哔我,而是在检查我有没有爬墙?”
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瞬间重燃,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阮昧知气得连指尖都在颤抖。阮昧知在素女楼那种地方过了整整八年,对某些问题远比一般人敏感得多,比如被视作女子,比如被污蔑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