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尖的村民看到惟一,高兴地凑上来:“小吴医生,村里来了大人物,要资助所有没钱的孩子上学呢,那些人现在就在村长家里吃饭,我跟你说,那里头有个人,长得贼好看,就是上春晚的明星都没他好看。”
村民说得兴致盎然,惟一嘴角始终挂着微笑,听他那边侃侃而谈,虽然那称赞的话翻来覆去就是那么朴实的几句。
路过村长家时,果然看到里外都站着人,连大柱媳妇都抱着娃在那看得津津有味。惟一摸了摸空空的肚子,不知道大柱媳妇做饭了没,他可饿得狠了。
在人群外踮着脚尖往里瞅了几眼,什么也没瞅到,就在惟一挫败的要回去解决肚里的馋虫,里头走出了一个男人,竟是熟人柳生。
柳生拨开众人走向惟一,早上主人刚到就提到见吴医生,在听人说他一个人上山采药后,主人立马就变了脸色,虽然别人不知道,但作为最合格最知主人心意的贴身管家的他怎么会不明白,主人是在担心吴医生的安全。看来主人这次是栽在医生身上了,又是陪人看电影又是用捐助的名义追到乡下来,就是主人的父母,主人都没花费这么多心思!
不过主人身边有一个很强大的劲敌啊,八方会的少帮主,那可是亚洲最大的黑帮,但柳生并不替主人担心,他相信他的主人一定可以遇神杀神遇魔诛魔最终抱得美人归,当然作为主人最忠实的属下,他也会为主人扫除路障,以期主人追妻之路更加顺利。
就好像现在,他不着痕迹地清场,把空间留给主人和未来主人夫人,然后亲自下厨,要让两人享受一顿美味的午餐。
惟一坐在皇天纵对面,有些不好意思地按着咕咕叫的肚子,刚才人多倒也罢,现在只有两个人,咕噜咕噜的声音显得尤为大声。
“先吃点饼干填填肚子,饭菜还没那么快。”皇天纵的声音极其温柔,可是唯一的听众不解风情,拿过饼干开吃起来。
皇天纵看着惟一,海华丝一副小仓鼠的模样,一边吃一边会警惕地四处看看,他知道。这通常是饿过肚子且被抢过食物的人会有的反应,看来柳生查的没错,在孤儿院里小医生过得并不如意。
“喝口茶。”
惟一就着对方的手喝完,才后知后觉发现对方那灼灼的目光,脸皮不禁发热,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他把饼干推到天纵面前:“皇先生也没吃饭,一起吃吧。”
“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惟一还叫我皇先生岂不是太见外了,不如直接叫我的名字。”然后当看到那双干净的眼里透出迷茫,皇天纵顿时挫败不已,探身捧住小医生的脸颊,凤眼直直望进对方眼底:“我的名字皇天纵,天下的天,纵横的纵,不许再忘了!”坚定而深刻的霸道,仿佛要将这个名字直直刻入对方的灵魂,从此不许他忘,更不许他不爱!
而惟一,平静的心湖中又被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一圈一圈,涤荡心灵,也涤荡生活。
第六章 夏天的萤火虫
夏天的萤火虫,带我走进细碎旖旎的梦里。
初夏的夜,半个月亮挂在天上,凉风吹来蛙声蝉鸣,偶尔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像是谁思念的呼唤穿过森林,飞向云端。
清凉的夜,可是有些人的心并不清凉,冰凉的水一瓢一瓢浇在身上,脚下的水流像小溪一样不断流淌,想到小医生出浴的那一幕,皇天纵心头的邪火又蹭蹭冒出来。
带着水汽的朦胧眼神,红润的嘴唇,被热水熏得粉红的**,还有线条优美的脊背,再下面······
糟糕,还没彻底熄灭的欲*望又起来了,于是多少年不曾自给自足的右手派上了用场。
套了一件白色浴衣走出来,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宽肩窄臀,比例完美的身形,力量与优雅结合一丝不差,再加上那天人之颜,傲视天下的眼神,这个男人,有着让全世界女人疯狂的资本。
拒绝入住村里最好的房子,又用蹩脚的理由说服惟一同住,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思想,谁知道还没摘到月亮自己几乎出师未捷先焚死了,有些烦躁地甩了甩长发,伸手推开房门,正好看到惟一坐在桌边奋笔疾书,昏黄的灯光下,侧着的脸庞有一种宁静安和的味道,本来浮躁的心就突然平静了下来。
坐在床边,凤眼望着桌旁的人,认真记录的脸庞像染上一层圣洁的光晕,俏挺的鼻梁上,黑色镜框占据了大半脸庞,让本来就小巧的脸蛋看来更加小巧可爱,柔软的短发服帖在耳旁,精致的耳朵时不时暴露在灯光下,像透明的玉石雕砌。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皇天纵就这样呆呆看着,眼里痴迷不减,直到惟一合上本子,回头。
“你洗完了,我铺下床就能睡了。”走到床边,却看到洁白床单下一滩水渍,惟一嗔怪道,“怎么不把头发弄干再坐床上,你看,床单都湿了。”
“啊,以前都是柳生给吹干,他已经睡了。”
“你自己不会弄吗?”话一出口,看到对方那无辜的眼神,惟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一边念叨着“四体不勤的大少爷”,一边认命的拿过吹风机,漏过了那双凤眼里闪过的狡黠。
暖风吹着长发,医者的手在头顶拨弄,一动不动的大魔王像一只忠犬任着主人**,若是柳生看到,定然惊落下巴,主人的头是连他的父母都不容许触碰的存在,可是竟然允许医生肆意玩弄!太不公平了!侬这个贴身管家好嫉妒!
把头发吹干后,惟一把床单给一起吹干,否则那块湿漉漉的睡着都不舒坦。
夜深人静,惟一很快入眠,大魔王伸手轻轻把他揽进怀里,嗅着那清新的体香,满足的闭上眼睛,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静谧而温馨的画卷,永远存在月的心中。
“喂,起床啦。”惟一凑近皇天纵的耳边,轻声呼唤,他习惯了规律的生活,每天早睡早起,今天和往常一样,六点半就醒了,只不过今天醒来,就发现自己手脚都被困住,像一个抱枕娃娃被困在某人怀里。
看着对方还熟睡的脸,他不好意思打扰,于是只能睁着眼睛看着窗户外面那只蚊子从角落这边飞到那边,又从上面飞到下面,等到阳光破窗而入,估摸着至少过了半个小时,惟一收回瞪累的眼神,看着还在熟睡的脸庞,又开始数对方的的眉毛,只是对他而言,这难度和数天上的星星一样,于是在反复失败之后,惟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