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谣说道:“那就是神仙了。”

听着“神仙”二字,贺赫赫又想起沙玉因,便道:“做神仙有什么好,每天都要被凡人用香烧屁股的。”

小顺子却道:“也要烧猪什么的以及果品供神啊!”

“那就是摆一摆,然后自己吃了。这更可恶,就是一帮人在你面前摆了许多好吃的,又排着队拿香烧你屁股,又满口‘健康’‘财富’的向你要求,提完要求了,就直接把食物撤走自己拿回家吃。”贺赫赫道,“这才气人啊!我觉得神仙还真是好脾气。”

小顺子说:“公子就是爱想这些没道理的。”

二人正说着,却见沙青因走了进来,说:“哥哥啊,你怎么了?”

贺赫赫笑道:“不就是风寒嘛。”

沙青因又说:“风寒也了不得,太医怎么说?”

小顺子说:“太医说不碍事,昭华君不必挂心。”

“不挂心就假了。”沙青因道,“还是让我来照顾哥哥吧。”

还没等贺赫赫说话,长谣已不似刚刚宽和内敛,又恢复了那副倨傲的态度,只道:“再不济,还有我在呢。”

沙青因只觉得这孩子越来越招人恼了,却仍不得不满面堆笑:“是啊,是啊,我倒忘了,殿下长大了。”

小顺子打圆场道:“昭华君真是有心啊!兄友弟恭也不过如是嘛。”小顺子倒奇怪,今早长谣没怪罪小顺子,显得相当内敛,面对太医也说话极为有分寸,怎么现在又变回那任性太子了?不过既然少主都开始摆脸色,小顺子也只得赔笑着说:“公子从见了太医来就没歇着呢。”

沙青因是个知眉高眼低的,便顺着小顺子的话说:“那是我来得不好,先告退了,二哥记得好生休养。”

贺赫赫笑笑,说:“我知道你有心了,下去吧。”

“那么弟弟告退了。”沙青因说了,便垂手退下。

小顺子说:“我看三少爷也难得,当上了昭华仍对二哥那般恭敬。”

长谣却道:“合该如此。若他对你还如从前一样才算数。”

小顺子愣了愣,又尴尬笑道:“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长谣却道:“你不是也不敢唤他‘三公子’,只唤‘昭华君’了吗?”

小顺子听了,更加没法说话了,半晌笑道:“殿下真是慧眼、慧眼。”

长谣不理论这个了,只说:“只管下去,这里有我就行。”

小顺子便告退。她对这个智商与体能急升、脾气时好时坏的少主人是既敬又畏,俨然已将少主人放在自家公子前头,当是正主人那般供着了。

贺赫赫有些乏了,只管歪着,长谣便给他捂被子,拧湿手巾敷额头,时时体察。等小顺子将药送上来了,又喂他服下。贺赫赫吃过药,过不多久就发汗了,长谣只管拿绢巾来帮他拭汗。长谣将他的衣服解了,却见贺赫赫瘦削的身体上肌肤白得很,上面沾着汗珠,犹如梨花沾了雨露。长谣一时怔住。小顺子见了便急,说:“这样敞着胸口仔细又着凉了,不然小的来吧!”说着,小顺子便要来碰贺赫赫的JJ,长谣才回过神来,冷道:“也是你碰的!”

小顺子忙咂舌缩手,一叠声地说该死。

长谣并不管他,只帮贺赫赫将汗抹了,然后又仔细帮他把衣服穿上。小顺子又讨好地说:“殿下真是仔细人,奴婢万万及不上。”

“多话。”

“奴婢掌嘴、奴婢告退……”小顺子偷瞅了长谣的脸色,仍不知他的喜怒,只又说,“主人喜怒,奴婢一边掌嘴、一边告退!”

长谣眯着眼说:“谁是你主人?”

小顺子忙说:“是、是、是,他是奴婢是主人,您是奴婢的少主人,都是一样的。”

长谣道:“好仆不侍二主。你只认着父亲就够了。”

小顺子忙道:“是,奴婢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