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想吃鱼。’受伤时,不吃药的少年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拽着身边男人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述说着。
……
曾经无数的幕幕种种,在少年闭眼若流萤而散的身体中,一朝彻底破碎。
“呵……”低敛的垂首中,一声轻笑响起,道不明,说不尽。
紧接着,笑声愈来愈大,愈来愈大,直至疯狂大笑着的人终于抬起了眼。
整个视野都化为了一片的血色,若本就残缺人生中最后的一抹柔软于这刻被强行的掐断。
重伤为价,强行冲破灵介的束缚,一缕蜿蜒的暗鲜血自褚景然的嘴角溢出,他道:“你们……”
笑容蓦地绽放,血腥而残忍。
“真是该死!”
单方面血腥的屠杀,四散而开的殷红像是冬日被吹散在空中不知何归凋零的腊梅。
噗通——
伴随着最后一人的倒地,褚景然以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粗重的喘息声中,吐完胸腔前这口血的褚景然,未看一地狼藉尸体一眼,踉跄着脚步走向了不远方才,因代他向众师叔仙伯求情而被缚于旁的故墨衣。
因潜伏于故墨衣的身旁,潋流已不再著喜爱的红衣,反而是与故墨衣一行人般,著着他曾经少年时期爱极了的那象征正义的白衫。
而一场炼狱血腥过后,那身象征着正义的白衫,却二次被暗色悉数尽染作了艳。
或许,他从来就不适合白衣。
衣衫因方才的一战而显得凌乱破败,那张曾被故墨衣调笑比女子还美上三分的脸颊,也被肆虐的剑气划破小口,自白皙肌肤上沁出一缕暗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