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给小儿子小儿媳守孝,太后颇为安慰心疼,还点了点头。可一说到四年前那骇人听闻,至今为人饭后谈资的事,这简直是戳了太后的心窝子。
而且瞧赵靖宜的意思,他不是对萧锦萍念念不忘,而是怕了这些外柔内毒的女人。
这怎么行!
太后简直惊呆了,“靖宜,你这是何意?莫不是厌恶了女子?”
赵靖宜点头,似不再掩饰,眼中的厌恶浮现,锋利的眉皱在一起带着一抹寒意,“孙儿在外征战,回家却是死死伤伤,当时便狠下心上下一番审讯,却发现平日里越是天真烂漫娇弱如菟丝花的女子,越是心狠手辣,这心机这手段孙儿一想起来便是不寒而栗,是想战场上的暗箭也比这些内宅阴私光明磊落,孙儿是……怕了。”
最后两个字饱含太多的心酸和无奈,仿佛蕴含了千斤重担。
太后捂住胸口,难受地简直要窒息,原因竟是如此简单。
可是这不对,她站起来,紧紧地握住赵靖宜的手说:“靖宜,世上女子千千万,绝不是都如同这般。当初是哀家和皇帝看走了眼,选了这两个女子给你,这次哀家绝不会草率,定会考校人品德行才行。”
“皇祖母……”
“你看静安如何,哀家冷眼看她两月,言行举止无一不妥,刚刚你也瞧见了,识大体懂得为你分忧,身份也妥当,又仰慕与你,今后若嫁了你定会为你着想。在西境,你们也相处了两年,她的品性你也应当心里有数。”
怪不得静安郡主会陪着太后过来,赵靖宜不是木头,他自然清楚静安郡主对自己的心思,所以在西境他从未对静安郡主有任何亲近之意,甚至甚少单独相见。
他的林公子啊占得满满的,心里的地方哪还有她人的落脚处。
“皇祖母,静安郡主很好,可我不喜欢她,只要是女子孙儿都不喜欢。一想到当初荣儿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我就决不会娶任何女子。”
这是赵靖宜第一次如此决绝地在太后面前说出拒绝之语,且无一丝商议的意思。
只要是女子,他都不娶!
还能娶男人不成?
这可笑的念头一闪便被抛到脑后,太后满心里只剩下对儿子孙子的愧疚,不禁红了眼睛,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