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边都看着自己,太后沉着的脸色不觉缓和了下来,眼中笑意一闪,又正色抬了抬下巴勉为其难道:“也好。”
赵靖宜和静安郡主一路扶着太后进了栖云轩正堂。
林曦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那着赵靖宜和静安郡主一左一右地扶着太后离去的身影,下意识皱了眉,心口微滞,带酸而涩。
细细的雪花忽然落在鼻尖,接着融了变凉。
忽然前面高大的背影转过了头,对着他张了张嘴,那向来英气逼人的俊脸带着无可奈何之态,还有满满的歉意。
林曦怔了怔,杵在原地。
赵靖宜皱眉,不动声色地瞟了瞟太后,接着转头再明显地朝林曦做了口型。
这时林曦才回过了神,领会了意思,点了点头。
他一转身便见一个丫鬟抱着暖炉匆忙地跑过来,“天儿太冷,公子快拿着,可别着了凉。”那丫鬟想了想又说,“王爷刚刚吩咐的呢,是奴婢疏忽了,请公子恕罪。”
林曦将暖炉缩近了披风里,感觉雪天的冷意忽然离了去。
“世子在何处?”
进了屋里,将太后安抚在榻上,静安郡主便说:“太后娘娘怕是习惯了臣女泡的茶味儿,劳烦王爷派人领我去茶房。”
“郡主辛苦。”
一个丫鬟走进来朝静安郡主行礼,“请郡主随奴婢来。”
等两个身影离去,太后抬眼便说:“你胡闹,皇帝也由着你胡闹!偌大的王府,没有人来主持中馈像什么样子!笑话皇家娶不到媳妇吗?今后女眷之间往来走动也不要了?往小里说,没有女主人你的内院如何安稳?大大小小的事情难不成都让曹公公替你办了,他操劳了一辈子,总该歇歇了吧?”
赵靖宜垂手站在太后面前,面色沉静,“替父王母妃守孝六年,这是孙儿当众许下了,也定要做到。再者四年前之事孙儿还历历在目,至今无法忘怀。虽人人皆说姚氏心毒,萧氏疯狂,可说到底是孙儿之过,孙儿给了姚氏妄想,冷落了萧氏寒她的心,经此一次对于这些娇柔美好的女子孙儿已是再无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