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树上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鸟叫。
对不起,琳。他在心中说。
那句话一定狠狠地刺痛了她,但带土别无选择。他从小就不擅长应付琳的眼泪,如果两人继续辩论下去,他说得越多,也只会让琳越发伤心;那样说是终结这场无意义的争执的最佳方式。
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如果必须有一个人付出性命,拉着鸢共赴黄泉,他希望那会是他自己。因为鸢不是别人,是来自另一世界的宇智波带土,这一切的祸乱既然由他掀起,自然也该由他来终结。
卡卡西染血的嘴角和朔茂决然赴死的背影,在带土的脑海中一闪而逝。紧接着浮现在眼前的是第三个相似的身影,弯起被刀疤贯穿的左眼向他露出微笑,每一分温柔的弧度背后都透着沉重与悲伤。
鹿惊……
想起最后见面时银发男人空洞冰冷的表情,带土忍不住蜷起身体,又向被子里缩了缩。他现在怎么样了?鸢打算一直封印着他吗?如果还有交涉的机会,希望他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笃笃笃。
房门突然被敲响。不等带土应答,来人已按下把手,打开门走了进来。
“……琳?”带土半抬起上身,不确定地问。“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是我,带土。”回答他的是另一名队友的声音。
带土僵住。半晌,才长长吐出一口气,重新倒回床上。“你来了啊。不是要陪朔茂先生吗?”
“父亲身边有医忍随时看护,不需要我这个外行人在一旁添乱。”卡卡西说,“而且他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就算我陪在旁边也没什么用。”
带土抿紧了嘴唇。
“你去亲自见他了吗?”他问。
没有得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