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挺亮的。

如果老赵头知道这些卫兵的思维都被姚谦舒带歪了, 肯定会退回去,把这些人抓去三观培训班好好讲一讲尊老的美德。

可惜他不知道。

重兵把守之地, 沾染着刀兵戾气, 纵然是夜深沉寂之时,也很难让人放松下来,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仿佛宣府趴伏着沉睡的巨兽,每一个还醒着的人, 都生怕会吵醒这头巨兽, 掀起巨大风浪。

走过一整长街, 几乎要出了镇子去, 赵树道,“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要说,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他现在可是国公爷麾下第一秘书,忙碌得很。

赵先生张了张嘴,出口的却是,“你会不会下盲棋?”

“会。”赵树点头,“先生想下黑白还是斗象戏?”

“自是对弈,我让你执先手。”赵先生道,“能下盲棋的,我生平也未见几个。”

棋局,纵横各十七道,合二百八十九道,白、黑棋子各一百五十枚。1。

能下盲棋的,其实一般都存在于神仙打架之中,不单单要记忆超群,更要专心致志,极其耗费心神。

赵树并未答他,径直报了横几纵几,赵先生便也不多啰嗦,跟着落子,第一手挂角。

几次落子之后,赵树棋势松散,赵先生却无忧角已成。

守卫巡视一圈回来,看着两位蹲在墙角,不知道悉悉索索说什么,还以为他俩也跟着贾赦喝多了,觉得有些好笑,还留了两个人照看他们,生怕身娇体弱的知识分子倒下了。

赵先生到底年纪大了,又忙到此时,精力不济,被守卫一打断,就有些跟不上了。

二人正在劫争,他分明想到了某处可作劫才,却忘了自己到底这里下没下过子了。老头儿抹不开面子问赵树,禁不住揪了揪自己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