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明显发现他亮牌的一瞬间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的变了,八百万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她看向了像是吃错药一上来就“单挑”绿谷出久还碰到了一个“硬茬子”的轰焦冻,在全场身份不明的情况下,直接上来做出想要票选人出场的行为是很不理智的,但,绿谷紧张地看着面色冷淡的轰焦冻——
——这种常规的“不理智”行为,放在一对理智且机智的恋人面前又是合情合理的,绿谷和这个面色不动如山的学长那双清清淡淡的眼睛一对,他就知道轰焦冻想在一开始拉开群众的注意力,比起后来人数降低之后的被别人被动猜测身份,不如一开始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而在不知道他们身份的人眼里,这看起来像是这位冷漠的学长,第一次在逃杀轮被暗算的隐秘怒火里积攒下来在这一轮接着倾倒在了这个瑟瑟发抖又令人生厌的alpha身上,这种赤裸裸争锋相对,看起来一不小心就会翻车的,淘汰掉其中一个悍跳者的行为明显不像是会发生在恋人之间的算计——
——尤其这还是第一天白天,在所有人都没有积分到手的情况下,为了做戏搞这种行为一旦马失前蹄,未免有点得不偿失。
刚刚提议要票死轰焦冻那个高年级学长又不怀好意,带着几分看好戏的嘲弄意味开口火上浇油了:
“哇哦,看起来我们有名的安德瓦的儿子像是踢到铁板了,既然第一轮大家都不想亮牌,不如我们——”
轰焦冻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这位看起来似乎一直在针对自己的参赛者,脑子里掠过一个大概的印象,他皱着眉头好像有点在回忆地看着这个喋喋不休的人:
“你是——”
轰焦冻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上一轮的29名吗?”
上鸣躲在后面的课桌上没忍住憋笑出声,有点怜悯地看向了刚刚还在趾高气昂现在气得脸红脖子粗的29名同学,自作多情地针对了轰焦冻这么久,轰焦冻居然连他名字都喊不出,只记得一个29名,在全班所有参赛者里倒数第三。
啧啧,上鸣同情地想,世界上最可怜的事情不是你恨一个人,这个人的名次是你的名次的个位数的四分之一,而是你真情实感地恨了这么久,对方看你就像看蝼蚁——
——毕竟安德瓦的儿子说过,只有蝼蚁在他面前才只有代码,没有名字。
绿谷紧张过度,他连口水都不敢下咽,手心和背部都湿透了,他惴惴不安地看着轰焦冻面色依旧不变的侧脸,这个人的长长的眼睫下的浅蓝色眼睛像是凛冬季节里冰窟顶部上凝结的锋利森寒的冰锥,有种无法融化的冷和不动神色的危险感,似乎在他垂下眼帘的下一刻,冰锥就会掉落下来划破不知好歹的放肆吼叫的过路人的喉口。
对方似乎被轰焦冻提起他过于不放在心上的随意口吻气到脸部充血,他站起来双目带着血丝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得天独厚成长起来的alpha,无论怎么努力都追赶不上对方的愤怒再一次凌驾了他的理智,不过就是个金絮其外被养得还不错的败类罢了,我要是有这么多资源,我也——
29号同学握紧了拳头,这个第一次进入了第二轮环节的alpha终于获得了和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对话的机会,他想要把这个从来都冷淡高高在上的alpha那副令人作呕的贵族面孔踩在脚下,向所有来看的观众证明这个人不过就是一个窝囊废而已,连他爸爸给他的随身机甲都只用一半,像个还没断奶的Omega,想要击败对方成就自己的战意像是岩浆在自己的脑子里控制不住地沸腾,他站在和轰焦冻对面和他对峙:
“轰焦冻,现在第一轮所有人都没有亮牌,写在牌面上的基本信息我想大家都不会在第一天贡献出来,毕竟敌友未分,你这种一上来就要票人,还是这种针对性的票,还自称是预言家——” 29号嘲讽地笑了一声,“当然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你不是,在第一轮情况不明的局面下,我肯定跟绿谷,也就是预言家的队,票你是个绝对的杀人犯。”
绿谷握紧了手心,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转动眼珠看这个似乎随时就要带走自己唯一恋人的情况,心跳快的要他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直跳,是的,一般如果悍跳双方其中有一方预言家身份大概坐实,那么另外一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他作为预言家肯定必须要带队呼吁所有人票选对方,要不然就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