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配合?”
胤禩笑意满满的写下几个字:“装醉,被打。”
刘启看着那被打二字一个愣神,便听见胤禩笑道:“诶诶刘大人刘大人,慢慢的喝啊。”说着还向自己笑着眨了眨眼睛,举起酒盅来。
刘启虽然仍旧是满腹疑惑,却实在想看看胤禩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配合着端起酒盅与他相碰,发出响亮的“碰”的一声,大笑道:“艾老弟说的这是什么话,方才我不是同你说了!定要不醉不归才是啊。”
两人便这般有来有往的演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胤禩心中估摸着也该差不多了,便故意扬声惊道:“哎呀刘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才喝了这么一会儿便醉了?刘大人?醒醒啊刘大人。”说着轻手轻脚的拉过刘启,刘启了然,眼睛一闭,身子一软便躺在了地上,胤禩瞧他如此配合,心中也觉得有几分好笑,同吕联荣二人对视一笑后,吕联荣从带的背囊中拿了个麻袋出来,对刘启耳语一声道:“得罪了刘大人,请忍上一小会儿。”便将刘启套进了麻袋里头,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胤禩朗声道:“让你这穷酸书生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个按察使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今日就让爷好生教训教训你!”说罢对吕联荣使了个颜色,吕联荣会意立刻对着麻袋一阵拳打脚踢,被捆在里头的刘启隔着麻袋发出低吼的“呜呜”声。其实吕联荣也并没怎么用力,可要是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难免惹人起疑,估计还是在刘启身上留了几道伤痕。
胤禩见着觉得差不多了,方懒懒的对吕联荣说道:“行了,差不多就停吧,就把他这么捆着,一会儿小二上来收拾的时候,自会瞧见他的。”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中取出一张早已备好的素笺,让吕联荣将麻袋先行打开,掖进了满脸无措的刘启的衣裳内,胤禩又对他抱了个拳以示赔罪,以口型说道:“得罪了。”而后,吕联荣又重新将麻袋扎好,胤禩便转身同他出了门,行至门口时,颇含深意的瞧了眼隔壁紧闭的门扉,笑了一笑,回首下了楼去。
待得出了浔阳楼,吕联荣连忙问道:“爷,这样能成么?万一晚上这刘大人不来,不就前功尽弃了。”
“放心,他一定会来。”
“爷怎么这么肯定?”
胤禩笃定的笑了笑,脸上带着一丝暖意,“他看到我写的那个茶字之后,虽然对我的身份背景一概不清楚,却还是听着我的演了一出戏出来,这就说明他是真心牵系着茶市和茶农的安危,就凭这一点,他便是个好官,他既是个好官,晚上就一定会来!”
到了晚上照例又是戴守备好了席,这几日因着胤礽与胤禩来了,范承勋一直在浔阳随侍,胤禩本来就不喜这种场合,更何况都连着好几个晚上,便同胤礽说身上乏的很,想在屋里用两口饭就得了。
“八弟可是水土不服了?还是让人叫个大夫来瞧瞧才好。不过瞧着八弟精神却是好的。”胤礽倒是亲自去了胤禩屋里,关心切切道。
“无事的,二哥还不知道我么?就是不爱热闹罢了,这两天夜夜笙歌的,闹得我想想就乏了,不过寻个由头躲个清静,却叫二哥担心了。”胤禩笑意融融的命高明为胤礽奉了茶,本来就没什么病,精神自然好的很。
胤礽笑的殷切:“那便好,若是八弟跟我出来再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像皇阿玛交代呢?两日后咱们便同范大人一起,动身去洪城了,八弟可要保重身子才是。”
“二哥放心便是,弟弟自会照顾好自己。”二人谈笑风生,和睦融洽的样子,倒真是看不出内里的猜忌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