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秦见山终于又开口了,“东方,我过一阵要去趟浙江,你要……你能和我一同去吗?”
浙江?东方行盘算了一下,片刻后才回答,“好,那便一同去吧。不过我还要回黑木崖处理些事情,半个月后动身秦兄弟意下如何?”
“好。”
东方行曲起小指放入口中,吹了两长一短三声口哨,一只灰色的信鸽便飞了下来落在桌上,低着头从东方行的茶杯里啄起水来喝。“秦兄弟有事便让信鸽送信过来吧,近日我要留在黑木崖上。”
“出发前你都不能下来吗?”
“嗯。”
秦见山又贪婪地看了东方行几眼,仿佛要把未来半个月的份都提前看光,那灼灼的目光让东方行很是不自在;秦见山好像意识到对方在回避他,立刻联想到自己前两天是不是烧糊涂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东方,前两天我是不是……”
“不早了!”东方行有些惶急地站起身,袖子从桌上扫过差点打翻茶杯,“我得走了。”
“东方!”
明显逃避的态度极大程度证实了秦见山的猜想,他不知怎么想的,一伸手就抓住了东方行的手腕;东方行愣了一下,随即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尖迅速地从秦见山掌心滑过。这次秦见山再也抓不住了,只能看着东方行的背影风一样消失。
半个月时间既快也慢,秦见山没有让信鸽给东方行送过信,只是默默地在为去浙江做准备。他知道那天太心急,现在的东方行根本没有可能喜欢自己,一味地逼他没有任何好处。
东方行是在清晨到平定州的,秦见山早就打点好了一切等着他,只等他一来两人就马上出发。东方行从秦见山那里接过他的信鸽,只觉得好像连鸽子都被养肥了不少。
开始几天两人都没什么话说,东方行是不需要过多与人交谈;秦见山则是不敢说得太多,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害怕哪里做得不对东方行会翻脸,不过一同走了几天之后他才想到,既然东方行还肯跟他同路去浙江,那自己应该没有在昏迷的时候做过太出格的事情让他介怀才对。这么一想,秦见山心里踏实了很多,也就不再那么战战兢兢了。
大约过了半个月,两人到了杭州。其实秦见山的目的地是浙北,但是东方行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到杭州来办,秦见山自然也就陪他来了。
哪知到杭州的第二天,东方行就又要去青楼。
秦见山简直头疼,在路上东方行说自己要先去杭州时神色严肃而正经,秦见山怎么料得到他是逛腻了北方的青楼,来一次南方也要尝尝鲜。他不想让东方行去青楼,自己也不想去,上次在逍遥阁的画面已经让他有心理阴影了;转念一想,自己不在东方行要是玩得更放肆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