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的镖路咱们去年就走通了,何苦烦恼?”

“娘子有所不知,他们指定让我亲自送镖。我身为总镖头,有重要的镖亲自走一趟原也无妨,只是还有三个多月便是年关,到平定州这一来一去,我可赶不上陪你和平儿过年啦。”

王夫人听了也是有些不快,“怎么还非得让你去不可呢?”

“那几人只说这趟镖十分紧要,万不可有任何闪失,”林震南顿了顿,又接着道,“但是这平定州距离日月邪教总坛黑木崖只四十余里,万一去了再惹上邪教那可不好。”

王夫人“噗”地笑了出声,“这黑道上的人还需找镖局送镖,可是闻所未闻啦。”

“自从那几个人来了,我心下总觉得不好,就怕他们跟邪教的人有干系,那对咱们可是不小的麻烦。”

王夫人点点头,“那你看如何?”

“也只好先派人去打探这些人到底什么来路了。”

“真要去平定州也不必犯愁,若是年关赶不上回来,你便去洛阳拜会我爹爹吧,他老人家定然十分欢喜。”

林震南点点头没再说话,出去吩咐手下人做事。

在福州待了几日,东方行也只是带着秦见山四处走走看看,那样子半分也不像在躲避仇家。

这天早上秦见山照例在卯时三刻起床,东方行已在客栈后院练拳。他练武比一向自律的秦见山还要勤奋,不管冬夏,卯时一到便起,有时练拳有时练剑,前段时间投宿看到客栈有长矛和鞭子还拿起来耍了一阵,除却长矛让他有些费力之外,其他的兵器和拳脚功夫对他来说甚为轻松,经常练上一个时辰也不见出汗。晚上睡觉前,他还要打坐一个时辰修习内功。

看到他的样子,秦见山有时候是有些自愧不如的。

秦见山走到院子里正要开始练剑,东方行便停了下来。“咱们今天出发离开福州,秦兄弟练完剑便收拾收拾包袱吧。”

“这次是去哪里?”

“咱们往回走。”

午饭后,东方行去买了些干粮来,两人打点好包裹,打马走上官道,不慌不忙地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