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行很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是啊,他那个人最是小心眼和记仇,旁人无心的话他也能记在心里好久。不过秦兄弟竟然连他都知道,这我倒是没想到。”
“我来中原也有半年多,知道他和日月教不为过吧?”
“也是。不过秦兄弟既然知道了我的仇人武功天下第一,可还敢跟我同路。”
秦见山学东方行无所谓地笑,“生还是死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说了,能见识到他的武功,也不算枉死了。”
东方行没说话,只是心里对秦见山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些。
两人同行的这段时间里,秦见山问了东方行许多问题,可是东方行总是避重就轻、语焉不详,关于自己的身世背景几乎没提过;东方行倒是经常把话题转回到秦见山身上,但是秦见山也是不可说、不能说,因此这一个月来其实两人对对方的了解并没有多多少。
这天两人经过福州的西门大街,秦见山远远望去,看到一座宏伟的宅第,朱漆大门的门顶匾额上金闪闪的“福威镖局”四字,下面横书两字“总号”。
东方行给他指了指,“这就是咱们初次见面的茶舍里,那三个粗人谈论的福威镖局。他们口中的林远图是现在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的祖父。”
秦见山点点头,他记得那天那三个汉子谈论林远图时东方行并不在场,那他应该是在店外站了些时候;他们似乎还说到了东方不败,不知道东方行听到作何感想。
说话间三个黑衣人进了福威镖局的大门,跟着又有一个富家子带着几个跟班进去了。
“都说这林震南擅长经营镖局生意,倒是不假。”
“我经常听人谈起他的武功,倒是不知道他祖上传下来的,到底是门怎样厉害的功夫。”
东方行听了这话有些玩味地看着秦见山,“秦兄弟难道也对《辟邪剑谱》感兴趣?在下对此倒是略知一二,回了客栈我慢慢说与你听。”
另一边,送走了几个黑衣人的林震南有些气闷,王夫人一进房间就看到他有些焦躁地踱来踱去。
“今儿是怎么啦?镖局有事不顺吗?”
林震南拉着王夫人到桌边坐下,“今日来了一拨人,言道让我们送一趟镖到平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