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我心里我们已经成亲了……”薛洋看着晓星尘的脸色,勾着他的手指说,“我不拜天地,不问鬼神,我只信道长。只要道长承认我们成亲了,我们就是夫妻,天皇老子来了也拆不散。”
晓星尘笑了笑,颔首:“好。”
是不拜天地好,还是成亲了好,或是不能被拆散好,他没有说明白,但这独一份的深情,纵使晓星尘不言语,薛洋如今也明白了。
“世上怎么有你这样的傻子……”薛洋嘟囔着,也不管身上伤口会不会痛,牛皮糖一样紧紧贴在晓星尘身上,闭眼继续睡。
“傻道长是我一个人的。”薛洋说。
晓星尘慢慢收拢双臂,抵着他的额头蹭蹭,说:“好。”
第五十七章
柔软的缎带缚住一双皓白手腕,另一头紧紧缠绕在床柱上。被合拢捆绑在头顶的双手得不到支撑,只能虚软地抓着缎带,寄希望于在自己身上开垦的人。
“薛洋……”
薛洋闻声寻到微张的嘴唇含弄,腾出一只手摸到晓星尘头顶,与他的手指缠绕紧扣。
晓星尘被颠撞得闷哼一声,身体猛地绷紧打颤,薛洋也抽身而出,把自己的东西留在晓星尘腰腹。
伴随着醉人的深吻,缎带不知不觉被解开,薛洋拉过晓星尘一只手,嘴唇贴在手腕内侧细细地磨。
“有点红了。”薛洋把晓星尘的另一只手也拉过来吻,含糊地问,“疼不疼?”
晓星尘掌心贴着薛洋脸颊,捏捏他的耳朵,轻喘着摇头。
薛洋又在那腕上吻了吻,若有所思道:“以后还是不弄这些了,我比较喜欢你抱着我。”
说完俯身跟晓星尘交颈相拥。晓星尘等了许久终于解放双手,也紧攀住他的后背满足地喘息。两人肌肤之间隔着滑腻的液体,却也贴得紧密。
抱了一会儿,薛洋起身下床,在浴桶里兑了热水,晓星尘走过来,两人一起进到水中清洗身体。
距薛洋重伤已过去许久,转眼便到了年末。薛洋的伤早就好全了,身上只留了些血痂掉落之后的伤疤,触感不是特别明显,晓星尘偶尔摸到了,总要分心给他揉一会儿。
晓星尘给薛洋搓洗右手的时候,薛洋就用空着的左手翻看晓星尘的头发。晓星尘之前生的白发全被薛洋一根根拔下来了,一共三十九根,薛洋把它们拢在一起打了个结装进锦囊,顶替护身符的位置,每日贴身放着。
虽说如今晓星尘满头青丝,年轻气盛不见沧桑,但薛洋总还忍不住要查看,怕年少白头的惨相再出现一次。
确定没有一根白发之后,薛洋把晓星尘的头发撩到一边,低头吻他的肩膀和后颈。
晓星尘把薛洋的右手放下,又拉起左手揉按小臂几道微凸的软疤。
薛洋右手环在晓星尘腰上,抬头叼住晓星尘的耳垂,又吻他侧脸,然后在下颌角磨蹭半天,实在蹭不过去了,就哼哼唧唧地耍赖:“道长……”
晓星尘被他磨得想笑,歪头把嘴唇送过去给他亲,把人哄好了才转回去接着洗。
次日外出夜猎,宿在野外,天亮回程经过一座小城,城中正在赶集,两人便打算在此转转。
薛洋看中了一件成衣店挂出的大髦,跟糖摊边的晓星尘说了一声,颠颠儿地跑进店里,跟店家杀价杀得热火朝天。
等他心满意足地抱着那件大髦回来,发现糖摊边围了一圈人,晓星尘个子高,被围在中间跟什么人对峙。
薛洋挤开人群钻进去,还没问发生了什么,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晓星尘身侧的小姑娘,眼神瞬间变得有些玩味。
小姑娘长着一双白瞳,衣着单薄,在寒冬瑟瑟发抖,气势却不减,手上的竹竿在地上哒哒哒敲个不停,冲对面的人喊:“你瞎说!你钱袋就这么多钱,我看不见也摸得出来!我说了没动过!穷缞鬼!诓我一个瞎子!不要脸!”
被骂的那人气急,撸起袖子走过来:“小贱人偷东西还有理了?你不把我的钱还我,我就把你卖到勾栏院里去!千人骑万人操,你才知道厉害!”
他这话实在难听,晓星尘一把截住他的手,将阿箐拉到自己身后,说:“阁下何必为难一个姑娘?”
“她昧了我的钱,是我为难她?你替她说话,怎么,你帮她还?”
竹竿又哒哒哒猛敲起来,阿箐气得蹦起来:“我说了我没有!你的钱在钱袋里没有动过!我全部还给你了!就是只有那么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