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人堵着这儿研究呢,水镜先生心中如同明镜一般,他笑着走了这十步,果真看到了一截与方才一般无二的两节竹,以及贴在墙头的说明。
原来这中间横插入的一节竹子被挖了个小孔,水自上头来,扭动竹筒之时便会将有孔的那一段扭出,如此便可出水,再拧动,有孔的去了旁边,自然就不会出水了。
非常简单的设计,却雅意十足。
他慢悠悠得回了大堂,这一路他便能看到净手处至厅堂的左右墙壁都贴着若干文,最为醒目的就是一则招贤令。
曹孟德用词极为真挚,措辞用句均可显得其诚意十足,只是此刻这篇令文在司马徽看来完全就是一个大鱼饵。
他自是不会上钩。
司马先生拿了自己要看的书便去了阅览室,寻了一光线好的角落,便细细品读了起来,见到绝妙处更是将其摘抄。
他自不会明白,这每一日的登记名册,都会在名额发放完毕后,立刻被送去荀攸那儿让他过目,可以说每天有哪些大鱼来了图书馆,荀攸都是一清二楚。
果然,一见到司马徽的名字出现,荀攸当即去寻了荀彧,二人一合计,当天下午司马徽心满意苏得离开图书馆之时,便见到了那小吏在墙上贴了一张新的告示,他凑过去一看,立刻双目瞠大。
原来这是一张新到图书的告示,上头正有几册他寻了很久的图书。
身旁的小吏还在细细为他解释,我们图书馆每隔几日便会有新书上新,老先生若要借明日一定要赶早云云。
而此时,司马徽耳中全然听不进这一些话,不知为何,仿佛就看到自己面前的鱼饵变得极为极为诱人。
方才招贤令上头的那一句“若被征为贤才可借阅馆内全部图书”仿佛就像打着金光一般。
可以,可以借阅!!
若能坐于宅中,燃一株灵香,引一尊明月,再于榻上读此显现直言,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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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马徽各种纠结的时候。
夏安然一行人已经到达了颍川,并且和带队的小徒弟汇合。
诸葛亮能以如此稚龄便能带队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他是夏安然的徒弟,而是因为这钻地机是他和夏安然二人一手策划制作,没有人比他们二人更为清楚这机器的问题。
之前在兖州时候夏安然也跟着看过几次现场,也对机身做出了改进,这次去颍川便由诸葛亮跟着去,他要记录下这台机子在遇到各地形下的反应,同时也要负责维修、改进。
跟随他而来的匠人都知道他的能力,当然不会小瞧了他去。
夏安然刚到了这儿,便被带去看了第一块成功挖出来的铁矿石,他本人不懂矿,但是到达颍川的二十多个匠人中,就有一位识矿的行家。
这位老人仔细捏了捏矿石,又放在鼻端嗅闻了一下,接下来又拿了一堆工具敲打矿石的各个部位,听了片刻回音后很肯定得的告诉他,这是一块好矿。
夏安然微笑点头,然后他又听诸葛亮将出矿的过程说了说,这块铁矿石是在打钻的第四日发现的,当时的深度大约有一百多步的样子,因为是在从下往上舀泥土的时候将他们所携带的磁石引发了偏转,从而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正如老工匠所判断的,这块土含铁量可能非常的高,当时还未清理杂质,裹挟泥土的时候,就能在举起的时候引来被悬挂在洞口的磁石偏转了方向,后来诸葛亮将磁石垂入缝隙中,也感觉到了明显的牵引力,他便判定此处当有铁矿,且绝非仅有几块矿石。
至今还有一块磁石扯断了麻绳留在了下头。
夏安然认可了他的判断,他当即带上亲卫去寻了舞阳县县令。
要说这舞阳县县令此刻内心也是复杂万分的。
本来这县令以为他们是过来挖井的,虽然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因为舞阳县河流众多,并不缺水资源,但是白白多一口井也没什么不好。
谁知井还没出来,在自己的属地挖出了铁矿。
对于每一个县来说,自己的属地发现的矿产有好有坏,好处自然是作为矿产所占用的县,上头会考虑开矿占用了他们的可耕种的田地还有当地的壮劳力,所以征税时候会有所降低。且为了秘密开采,也是为了降低成本,挖矿的工人一般都是在当地招募,这也能解决了一部分的就业问题。
但同时,麻烦的点在于,一旦有了铁矿,尤其如果是富铁矿,他们现就将成为众矢之的,尤其舞阳县本就在豫州和荆州的交界处。这对于一个县令来说并非好事,更何况挖矿,本来就是带有一定危险情况的一种行为,因为谁也不知道地底下有些什么,就曾有人挖出来过奇臭无比的气体,当上几个人就撅了过去,据说醒来后脑子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