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酒吞拉长声音,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眼中神色温暖起来,却仍不放过他:“可是你自己要我去找伴,还说找了伴你就先回去。”

“那——那是——”他急躁地抓一抓头发,干脆也学着酒吞的样子蛮横道:“吾不管,吾只准吾友收我的纸鹤。”

他看他的样子真是可爱透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茨木这是第一次对他表现出私心和贪图,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犬护着他的骨头,又像是一只刺猬藏着自己的果子,两只金色的眼瞳中竟满是霸道与温顺。

酒吞道:“那你背过身去。”

他往后走几步,弯腰捡起一片漂亮的叶子,指尖雾气缭绕,将它引成一只绿色的纸鹤,再伸出尖利的指甲在上面刻出“酒吞童子”四个字,松手让它往茨木那里飞去。

身后有沙沙声,像是风吹着叶子的声音,一只纸鹤飞到酒吞眼前,燃着绿莹莹的光,身侧有茨木的名字。

他将握着纸鹤的手贴在胸口,微笑起来。

大妖的白发上镀着温暖的阳光,他转过头,风一样向他的挚友奔去。

“吾友!吾友!”他攀着挚友的肩膀,欣喜地叫着。

酒吞点点头,“我听得到。”

大妖的心脏雀跃地跳动着,心尖萃出暖洋洋的甜意。他的挚友转过身来,与他鼻尖蹭着鼻尖,轻声喃道:“然后呢?怎么一不夸我,就只会叫这一句?”

他眼里闪着光,兴奋地叫道:“吾友,吾现在生了淫欲了,能让你畅快了!”

酒吞呼吸一沉,按着他的头吻下去,他们贴在一起,疯狂地纠缠着对方的唇舌,旋身往木屋那里摸去。他正意乱情迷,突然看见茨木睁着大眼,觉得别扭,于是在他屁股上掐一把,大妖气息紊乱,眨眼看他,一脸无辜。

“以前那么多次全忘了?我亲你的时候就要把眼睛闭上,摸你的时候也要学着回应。”眼看着茨木目光灼灼地要开口,他抢先道:“不准夸我!”大妖闭上嘴,也闭上眼,手僵硬地抓在酒吞背上,吭呲一口咬上他挚友的鼻子。

“……”他拧着大妖的鼻子把他拉开。茨木的手在微微颤抖,酒吞暗笑:“还害羞?”

“吾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脸紧张,目光飘忽。

“那就闭上眼睛,任我摆布。”

一只手探入他的衣襟,从胸口往下游移,他闭着眼睛感觉更是敏锐,被这一拨撩身上麻痒,下腹燥热,不由自主地往那具炽热的躯体上贴去。那只手终于到了腿根,却又不急着抚弄,只是慵懒地慢慢在那里来回剐擦。茨木两腿发颤,喘不上气,下面憋得厉害,热枪一样杵着,那只坏心眼的手故作不知,仍然略过最热的地方在他身上流连。

他睁开眼睛,不满地叫道:“吾友!”

“你看看前面还有过路的妖怪呢,要让他们看见吗?”

“吾友就是故意使坏!”欲求不满,急火攻心,他逮着酒吞的肩膀就是一口,硬推着他往屋里走去。

酒吞挺起硬邦邦的性器往他身上蹭,“还不是你这只妖精先勾的我?勾了又不负责,你可比我坏多了。”茨木闻言一笑,将手伸进他的下衣,抓着那东西轻捏。啪嚓——几朵烟花在酒吞脑中炸裂,汇集在下面的血气蹭一声逛到耳根,他一颤,差点直接泄在茨木手里。

这下换他拖着茨木往屋里去了。

“就凭你这么不老实的,至少要罚上十天半月。”酒吞倚在门口,在怀里把大妖揉转了一个身,热棍隔着衣服嵌在那人股沟,茨木只觉得那东西热,脸上热,身上也热,便伸出舌尖吸着凉气,含糊不清地回应:“对,对——十天半个月,我们什么时候尽兴,场子什么再关!”

“有点长进。”他在茨木臀上轻拍一下,以示奖励,便又接着将他往里拖,只想着把门一关先轰轰烈烈地快活几个回合。

突然“砰”的一声,白发大妖瞪大双眼,从他怀里挣脱了出去。他龇牙咧嘴地捂着头上的角,脸色苍白,看着低矮的门顶,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话。

“吾友,吾——吾现在突然没有淫欲了。”他缓了半天,先开口安慰酒吞,“吾友不要失望,等修好了这只角——嘶——”他手上不小心使了力气,被撞的角尖锐一疼,竟一时有些头晕。

酒吞拍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拨开伤角周围的碎发,看见妖角根部连着的皮肉红肿起来,微微渗血,角上被撞的地方有些许裂痕,看样子这是撞的不轻。大妖怪的血肉靠妖力维持,皮外伤能很快自愈,但是妖角不一样,它是暴露在外面的精魄,连轻轻一碰都不能忍受,更不要说被这么狠撞一下。

“别乱动!”他跟茨木一样嘴里嘶着凉气,手指在他红肿的地方轻按,“刚说你有点长进,又笨回去了。门框就在你头顶,不会低一低头?”

“吾当时闭着眼睛……”

“闭上嘴,现在我说话你只准附和。”

酒吞手上使劲,逼迫他点点头。

“你笨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