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风不知苦,只感觉到了沈春眠探入他口中的温热指尖,若有似无地从他舌尖蹭过,眼下口中舌腔都是麻的,不知是被那其苦无比的丹药激的,还是被他给蹭的。
“还要不要了?”
江逐风呆呆地点了点头。
沈春眠又从锦袋中摸出一颗来喂他,只是这回行将收手时,却被江逐风一把抓住了手腕。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江逐风便轻轻一含他指尖,沈春眠顿时臊死了,红着脸扯回了自己的手,低声道:“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总是这般、这般……”
“圣贤书上说,’发乎情止乎礼‘,可你我早已有了枕席之情,哪里还要顾及这个虚而又虚的’礼‘字?”江逐风捧着他的手揶揄笑道,“而且方才在车上,主动吻我的分明是你。”
沈春眠顿时哑巴了。
江逐风依向他:“我连内府都给你看过了,便是人间夫妻,也再没有比你我二人更亲密的,你觉着我不知礼数,难道你对这些亲密都不以为意,还要同我当陌路人?”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沈春眠看向他那直白而又坦然的眼,不自觉地挪开了目光,低声道,“你说的我好似负心汉、薄情人,可那些你情我愿的事,你分明也没损失什么。”
“哪里就没损失什么,”江逐风抵着他的鼻尖,闷声道,“我失了清白,往后只怕没人肯要我了。”
他这副赖皮模样,实在有些欠揍,缘着他还是个负伤的病人,沈春眠才没有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