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眠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劝解,便只好往他身上披盖了一张薄毯:“别只说说而已,等你养好了腿,也要勤加修炼才是。”

符乐眼中的恨意荡然一空,红着脸看向沈春眠:“教主、您不必……不必给属下盖这个的,您怎么突然对属下这样好?”

沈春眠:……

眼看他又要红眼,又要抱着自己的腿哭得涕泗交加,沈春眠立时退了出去,而后抬手在马车内幻出一面隔断。

江逐风凝视着他的指尖,先是默然了片刻,而后又一抬眼,阴阳怪气地问:“怎么不和他继续说了?”

沈春眠无奈地叹一口气,坐到他身侧,检查他腰侧的伤:“伤口还疼吗?”

“就是疼又如何?”江逐风道,“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挂念。”

沈春眠抬手轻轻一拍他的脸颊:“够了啊,多大人了,我只是过去看看他的伤势,你做什么这样酸里酸气的?”

江逐风偏过头,故意不往他身上靠:“看伤势?他伤的分明是脚,人也没傻,怎么就非得你喂药了?毯子在旁侧放的好好的,他若冷了,自己也有手拿,又何必你……”

他话音未落,口中便被沈春眠蛮横地塞进了一粒丹药,这也是补药,对修者有利无害,只是对江逐风这伤是没什么用的。

沈春眠存了心思,刻意挑了颗最苦的给他:“你也吃啊,要不要再来几颗,干脆吃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