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了?”沈春眠迷瞪着眼,懒洋洋地问那身边人。
江逐风的声音还和他睡前听见的一样, 半点没有迷糊之意, 想必这几个时辰都是清醒着的:“未时四刻。”
沈春眠翻了个身,他梦中盗汗,醒来湿了一件里衣,眼下全身都黏黏腻腻的, 很不清爽,因此有些烦闷地抱怨道:“怎么睡了比没睡还头疼——符乐那里呢,有消息了吗?”
江逐风摇了摇头。
“还有怀楚, ”沈春眠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 “他和沈温如怎么样了,有动静吗?”
江逐风依然是那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
不想他这头刚问完,殿外便又传来了绿玉的声音,她遥遥传话道:“属下绿玉,抱歉打搅教主安眠,方才属下派去灵市寻右护法的人传来了消息。”
说到这里绿玉稍稍一顿,等沈春眠应了声,她才继续道:“灵市原是夜半开张, 天明而关, 派去的教徒们左右寻不见右护法人影, 便去盘问了几个常在灵市里做买卖的熟人, 说是瞧见昨夜右护法与日月谷的人起了冲突,人叫他们给绑走了。”
“方才日月谷的人还送了一份请帖过来, 邀您去赴他们谷主的百岁宴。”
沈春眠不紧不慢地答:“嗯, 定的是什么时辰?”
绿玉应声道:“子夜之交前后。”
“知道了, ”沈春眠缓声道,“本座要沐浴更衣。”
“属下这就让人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