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该让他父亲知道一下。
毕竟二皇子重伤一事想瞒也瞒不住,况且连续半个多月待在太子宫不见人影,只会引发一些不该有的猜疑。
坦白反而是最好的方式。
只是。
君凌帆默了片刻:“皇兄是怎么跟父亲说的?”
“据实相告。”
这四个字落音,钻入耳膜,君凌帆浮现在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父亲会不会猜到他谋杀太子妃的真实原因?
皇兄跟父亲在一起说了什么?
他有没有,有没有隐隐怀疑一些什么?
这个想法闪过脑海,君凌帆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指尖都开始发冷,薄唇抿得泛白却依然无法抵挡五脏六腑袭来的阵阵寒意。
皇兄会怎么看他?
会不会觉得他大逆不道?
会不会觉得他恶心龌龊,肮脏污秽?
君凌帆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
冷到肌骨里都侵入了寒气,周遭的一切都是黑暗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不敢抬眼去看皇兄的表情。
他害怕看到那双清冷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屑,轻鄙,像是看臭虫一样恶心的眼神。
他害怕听到质问的言语,更怕……更怕……
“冷?”君凌霄看着某人站在那里止不住地颤抖,脸色更是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不由皱眉,“出来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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