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木桶里泡一晚上,人怕是要像木耳一样泡发了,景竹绝对能在里面睡一晚。水半凉后,他不情不愿地从里面出来,整理完后坐在小板凳上,在灶台前趴了一晚。睡前顺便拜了拜灶王爷,希望这两天不会饿肚子。
一早,醉仙阁就差人将满满五车醉春枝拉了过来。景竹震惊之余,无奈又将人差了回去,让他们送回襄王府。
马车前面管事的伙计五官都快拧成了一团,我费这么大力气,把酒一坛坛搬到车上,又清早赶路送了过来,你就告诉我这放不下,让重新送到襄王府去?
眼看管事伙计快要发作,景竹只好作揖赔笑。表示自家房子已是危房,而且五车太多实在盛不下。
“啧。酒我送过去,要喝你自己到襄王府讨去!”
管事伙计驾上马车,愤愤不平地扬鞭催马。
能让襄王大人送五车醉春枝到府上的,那必然不是寻常乞丐,就算忍着一肚子火,那也只能忍着,万不能得罪了王爷。
一行人扬尘而去后,豆子突然从门口的大柳树树干后窜了出来,怯怯地蹭到景竹的怀里。
“景竹哥哥,他们是谁呀,是来找哥哥的吗?”
豆子扬起小脸,歪头询问。
“是的哦。”
景竹摸了摸豆子蓬松的头发,笑着承认。
“那他们为什么又走了,是还有其他事要做吗?”
豆子继续发问。
“是的哦。”
景竹未加思索,也接着惯性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