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红烛灯芯豆光兴奋地摇曳,一摇一晃,以火光残影投映窗棂。窗上映出月色,映出烛光,映出欢好重影。
如夜行舟,撑篙而行。翻云覆雨,鱼水同欢。
感受到了放纵贪欢的乐趣,景竹将身下的人欺得更狠了,一进一出,皆是贪恋,想要共赴云雨之巅。明玄钰也毫不压抑兴致,声声喘息随着身子起伏进退,抓过景竹搭在他肩上的手指,塞进嘴里吞吐。
被温软的唇舌包围,景竹瞬间又一个激灵,一种快感油然而生,身下不由得又加大了力度。
就在景竹感到浑身火热,快感由脊柱攀升时,突然咔嚓一声巨响……床榻了,梦醒了。
第九章 假戏真做
“这他妈的……?!”
景竹羞恼地坐在断开的木板床之上,幸亏还有两层床褥铺着,不然断开后的木屑必然扎伤他。
被扎伤倒是其次,主要是景竹感觉自己快要内伤了。一场过于逼真的春梦,对象是明玄钰先不说,居然能因为动作太大,把本就不结实的破木床给晃塌了。
深呼吸一口气,挠了挠已然乱蓬蓬的头发。推开窗,想借着冷空气清醒一下,可是这一开窗,倾盆大雨蜂拥而至,像是给了景竹当头一盆冷水一般。
砰的一声,景竹慌忙关上了窗,震得本就不结实的窗棂更是抖了三抖。方才一开窗,泼墨般的黑发迎面被大雨淋湿,被风吹乱,贴合在景竹清秀的脸颊上,雨滴顺着发梢和袖口滴答,滴在窗边桌几上的盘子里。
盘子虽然缺了个豁口,但好在干净无垢。可是盘子里那前两天没舍得吃的大白馒头,算是真的泡了汤。除了被大雨浇汤,零星散布着些许雨里夹杂的黑灰,还有几片被大雨摧残过后的沤湿落叶。
摘掉那片被风雨啪的一声拍到唇边的湿树叶,景竹望着桌上的馒头发起了呆。前几天买来的时候,就怕放在厨房会被耗子惦记,搬到里屋来还自我打趣过,窗前摆盘馒头,再上几柱香就可以敬先人了。这下可好,当真是敬了先人了。
经过这一下,景竹的脸也不烧了,心也不躁了,没有那种世俗的想法了。
冷静下来将一片狼藉打扫干净,又去厨房烧了洗澡水重新泡澡。躺在大木桶里被热水浸泡,景竹突然有一种莫名想哭的感觉。
翌日,倒是个雨过天晴,天朗气清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