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会出些差错。”九殷道。
河洛道:“细枝末节的差错也就罢了,可在当年的计划中,太子长琴是很重要的一环。他本不该死的那么早,如今看来,怕不是他对你的计划有所察觉,所以以身为饵,拉束台下水。”
九殷没有说话,在他的印象里,太子长琴并不是个特殊的人,他同所有的神族一样傲慢自负目下无尘,但是行事上却比肆无忌惮的神族众人收敛很多。
河洛飞快演算,问道:“要不要除掉太子长琴,他会对后续的计划有影响吗?”
九殷沉吟片刻,道:“罢了,过去之事不必再提,他能活下来也是他的造化,眼下的计划才是最重要的。”
河洛应了一声,棋子变换了顺序继续排列,过了一会儿,河洛道:“西王母将殷晚抓走了,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在计划中。”
九殷看着天边那抹云霞,淡淡的应了一声。
河洛顿了顿,小心翼翼道:“我说这话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是,如果束台知道你这么骗他······”
“你觉得束台喜欢殷晚吗?”九殷打断河洛的话。
河洛哑然片刻,还是没有说真话,只是道:“这···情情爱爱之类的东西,我算不出来。”
天边的云霞渐渐消失了,九殷没再说话,他站在窗前,挥袖拂去满室的私语,天外天重新安静了下来。
笼罩长留的光华渐渐散去了,文景看去,干涸的水池边,一身红衣的束台踉跄的站起来,因为耗费了太多心血,他的面色十分的苍白。身形摇摇欲坠,几乎要站不住。
一个青衣人要去扶他,被他甩开了。束台站直身子,冲着这边看过来,目光很冷,“殷晚在哪儿?”
看着这样的束台,文景心里不自觉的颤了颤,他张了张口,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半晌,文景避开他的目光,有些狼狈道:“蓬莱西王母处。”
束台收回目光,往门口走去。他的步履很慢,甚至有些浮,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