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见他走进警察局了吗?”
“我,我看见了,但一两分钟便被警察推出来了。”
“作为警察局的保安,24小时内,您有没有见到警察出警?”
“没,他们说,那是小孩的恶作剧,但那孩子满手伤口。”
江屿沉吟道:“所以即使见到满手伤口的孩童,他们仍然以‘恶作剧’为由拒绝调查。他们平时对其他案件有没有同样消极办案?”
“没,没有,我记得第二天,他们为了抓一个街头抢劫犯,出动了半个警察局的人。我们丘山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大案件,但小案件不少,警察都会管的。”
“所以警局唯独对孤儿院事件闭口不谈,”江屿又问:“您可知道原告的‘幸福孤儿院’是非法经营,没有任何官方文件。”
“我,我不知道。”
“丘山其他居民呢?”
“我,我想他们肯定不知道。”
江屿好整以暇地道:“为什么您如此确信,其他居民会和您一样对此一无所知?”
大爷理所当然地说:“警察从来没有查过那个孤儿院,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呢?”
“那么联系之前警察对年幼孩童的伤害事件不管不问,是否能够说明警察局并非受到蒙蔽,而是有意地忽略‘幸福孤儿院’相关的所有事件?”
许知渺出声道:“反对,被告律师的提问有诱导性。”
江屿笑笑,似乎不受任何影响,转而对法官道:“‘幸福孤儿院’成立二十五年来,没有任何官方手续,没有经过一次调查,也没有接受过任何探查,这已经能充分说明夏清正在丘山地位不凡,导致警察有意忽视周溯息案。”
法官沉默半秒,对许知渺道:“反对无效,请被告律师继续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