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这样叫他。
他是一个高危带菌体,血管,肌肉,甚至皮肤组织构成都是危害性极大的菌类。这些黏菌具有极强的传染性,它的孢子足以透过空气传播,依附在任何物体上。因此,实验人员必须穿上特定的防护服,在接触完拉玛,必须返回准备室进行气雾消毒,并且焚毁防护服。
“通过数据显示,拉玛会主要选择体内感染浓度较高的人,一旦适格者体内的浓度急剧降低,它很快就会选择一位新的宿主。而我们现在收容的管制物,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为了拉玛的‘零号病人’。”
一队实验人员正带领中央机关人员视察基地。
“零号病人的状况怎么样?”
“他很安静,也许是因为拉玛从内部破坏了他的海马体,他的身体内部全都是寄生的黏菌,他具有学习能力,也能够做出一些生理性反应,但是。他始终拒绝和我们交流。”
“带我们去看看。”机关人员看了看报告,说,“我们需要他的相片,以及部分可公开的研究数据。对抗病毒的战争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联合政府希望我们拍摄一部纪录片,纪念人类的胜利。”
实验人员有些为难。
“我们得先争取看守人的同意。”
“看守人?”机关人员皱起眉头,“他不是编制人员,为什么要经过他的允许。”
“因为……”
他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他看着很年轻,墙上贴了禁烟标识,可他就像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地抽着烟。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裤腿扎进靴子里,整个人显得高大而精神抖擞。他抱着胳膊,靠着走廊的扶杆。
见到有人来,他只是淡淡地斜了他们一眼。
他的眼睛像狼一样,或者某种带有攻击性的野生动物。
“看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