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什么?是生气了吗?]
[立言,接电话,别不理我。我得跟你解释清楚!]
一连发了好几条过去,都没人回复。
手机被裴山都折腾得快没电,他只得站起来先找充电器。
东西全都胡乱堆在了书桌上,裴山翻来翻去,总算是抽出一条数据线出来。取出充电器的同时,还带出来几张纸,那是唐立言的字迹,皱皱巴巴,上面似乎有泪痕。
缓了好一会,裴山才得以伸出手,摊开那些纸团。
上面写着:[裴山的这份痴心,是给我的么?]
透过这句话裴山能感受到,知晓真相后的那个人很痛苦。
而这痛苦是裴山给的,这令始作俑者更加无奈。
裴山本不想让现世的唐立言经历这些,他只想给人快乐、离人近一些罢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会叫人重新经历一次悲剧,甚至变本加厉地感受双重失落。
明明唐立言身上的疤痕那样多,和前世比起来一条不少,裴山怎么忍心、怎么放心让他再疼一次?
裴山本能地捂住心脏,这玩意不听使唤,正胡乱地撞着胸腔,叫人呼吸不畅、动弹不得。
眼泪顺着好看的脸颊滑落。裴山本没想哭,但心酸感就是这么来势汹汹。他说:“什么痴心啊?不给你还能给谁?无论哪个世纪,我这眼里心里,除了你还有谁!”
他以为唐立言误解了之白的身份,所以吃醋、躲他、搬走,那张纸条也被他看作是生气后的兴师问罪。
虽然信里明明白白写着民国时期的措辞和事迹,但前世今生这一说法过于玄乎,裴山不知道唐立言会不会信。
如今这情形太混乱。
他担心唐立言想起来、把前世的误会存到今天,更害怕唐立言什么都记不起、却错把自己当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