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言皱起眉,用一种“裴山为什么要跟我提你”的表情对时沛上下打量了一番,心说,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朋友。
刚刚管立庚那一出的后劲还没消,唐立言带着怒气看时沛,总觉得这人哪哪都碍眼。
“我跟裴山,倒也没熟到什么都能说。”唐立言没给他好脸色,把头转到一边。
事实上,他能记得。裴山说过的,“有个喜欢星星的老朋友”,也能记得,那天在书店见到了一个躲在书架下的人影。
裴山的社会关系网也不大,左不过n大那些老友和雁城的几个邻居。所以,合理猜测,既然那个“之白”,不是两位老师,那估计就是眼前这个自来熟的人了。
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还文武双全,像是裴山会喜欢的类型。估计之白是他的艺名?
可裴山干嘛放着旧情人不要,跑来叫自己领他走呢?
唐立言百思不得其解,走到沙发前,拿脚踢了踢皮质的桌腿,“裴山,起来。”
被叫的人翻了个身,露出绯红的脸颊,和轻轻张合的嘴唇。
唐立言无奈叹了口气,“不是叫我来吗?我来了,有啥事?说吧。”
沙发上的人似乎在说什么,唐立言便凑上前,想听清。
——“立言……”
唐立言听错了,觉得好笑,趁人醉着,勾了勾裴山的下巴,“练啥?练练酒量把你!”然后拽着裴山的手臂,想把人拉起来。
“他手还伤着呢!你这样拽,不怕他脱臼啊?”时沛看唐立言毫不温柔,不禁对裴山的眼光极端鄙夷,“好歹托着点啊!”
唐立言当即就不乐意了,心说,我又没拽他右手,也没使多大力气,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怎么什么牛鬼蛇神敢来指责自己了?
再想想裴山昨天说“算分开”时那股舍不得的劲儿,唐立言觉得一肚子火又冒了出来,火药桶似的问:“用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