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都不敢跟傅寒舟明目张胆提要求,甚至只敢在有苏云景的时候和他说话。
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规避危险几乎是本能,没人能说清他们为什么会对傅寒舟生出莫名的畏惧。
只有江初年窥探了一点点真相。
他们怕傅寒舟,是因为傅寒舟不真实。
他就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即便伪装得再好,但天性使然,羊群仍旧害怕这只假羊。
江初年是羊群最敏感的羊,他嗅出了傅寒舟身上的狼性,察觉到了他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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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景打完电话回来,傅寒舟不着痕迹地收敛了刚才的漠然,漆黑的眸里有了一种江初年说不清楚的神采。
像一块藏匿在砂砾中的金石,被折射在水面的光点亮了,瞬间熠熠生辉了起来。
苏云景就是能将他照亮的那点光。
那头潜伏在羊群里的狼,将最后一点狼性小心翼翼收好,在苏云景走过来时,将筷子递给他。
苏云景坐到了傅寒舟旁边,笑着问他,“你吃饱了?”
傅寒舟喝了一口苏云景保温杯的水,艳丽的唇沾了点湿意,微微弯起来的时候好看极了,艳的令人移不开目光。
江初年听见他说,“等你回来。”
苏云景跟他开玩笑,“吃个饭还要人陪,你几岁孩子?”
傅寒舟没说话,只是给苏云景夹了块菜。
低垂的眼眸是星星点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