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
最先骂人的是她,最先打人的是她,最后抱着他一块哭的人也是她。
她时常失控发疯,因为邻居经常报警指控她虐待儿童,所以他们俩经常搬家。
终于有一天,警察堵到家门口,要强制性带走他,那个女人才难得平静了下来。
她把警察锁在门外,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连衣裙,化了淡妆,蹲在他面前笑的很温柔。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知道吗?”
她轻轻摸着他脸上的伤,亲了又亲。
“能不能别恨我?我只是控制不住,我……”她的情绪又上来了,狠狠锤着自己的脑袋,神情痛苦到扭曲。
“这里……”她指着自己的脑袋,颤着声音艰难地开口,“这里很疼,总是很疼,很多声音在吵。”
她掐住了他的脖子,手跟唇都抖得很厉害,“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傅寒舟被她掐得面色涨红。
强烈的窒息感,激发了他的求生欲,他胡乱地踢着。
她被他踢痛了,猛地惊醒那般,连忙放开了他。
怕控制不了自己,她终于打开了门,将他交给了警方。
傅寒舟被人拉着走到楼下,那个女人却从高高的楼上跳了下来。
他一回头就看见倒在血泊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