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江沅陵来到猪肉摊两两相对，双方都很震惊。

江沅陵惊奇的是传说中曾站在学校附近小混混姐姐的人竟然是这个样子。油腻的手，尖刀插入案板，脖子上的毛巾虽然看不见污痕，也能肯定是必然是油腻的。

卖猪肉的小张惊奇的是一个明显有钱的大少爷居然会到这里来，等等，他以前恐吓过这种吗，看着也不面熟啊。

双方沉默良久。

最后还是江小少爷想到踩过菜市场肮脏的地板，他付出太多，什么都不做未免太亏。

“听说你以前是附近最厉害的不良？”江沅陵嗅着各种菜肉活禽，哦，还有旁边扑腾尾巴的鱼的腥气混合在一起难闻的气味，勉强撑住气场，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

小张：……

小张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什么不良，不就是小混混吗，小张转头看向两旁，果然左右相邻的大爷大妈已经支楞起耳朵。他敢肯定，但凡让这个不知道哪来的说下去，明天在这条街的嘴里，他就能成提刀砍人的进去，刚刑满释放出来的。

他生意还要不要做啊！

和这个比起来，常过来挑刺的那些熟人就是天使啊！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不良？我家的猪肉品质绝对没问题”小张保持僵硬的笑容，说完后看向左右两边肯定看他热闹的大爷大妈，“你不信就问问，这附近叔叔阿姨都买我家的肉，我要是坑人还能不能在这干了。”

“你，不是，我不可能找错——”江沅陵还在愣神，话音又被堵住。

小张把菜刀提起使劲往案板一剁，声势夺人，见把人镇住后他提高音量：“这年头我们做生意的也不容易，您行行好，要是真的有问题，我肯定二话不说就认，您这龙口白牙的，我家猪肉每天现杀，我同意，猪也不同意呀！”

江沅陵：“你……”

“您有证据没有？”

“……”

“您确定吃得是我家猪肉吗？看您这样子，家里也不像来路边摊的吧。”

“……”

“还是您想拍视频，最近网上流行这个，小少爷您就是想出名，也不能平白诬陷人吧。”

一听有人打算搞坏主意，这明显涉及到自身的事情让周围原本在观望的摊贩看过来。

“就是就是，我们这可都是政府检查过的，平白泼脏水丧良心哦！”

“现在小孩子没以前听话了，小小年纪这么多心眼。”

“……”

不得不被逼着和跟在后面的保镖回去的江沅陵：淦！

江沅陵原本以为这只是个例，没想到依次找下来，有父母过于迷信，觉得孩子撞了不可说严加看管的，有虽然还溺爱孩子但也觉得这里不吉利搬家的，有父母没反应自己本身被吓坏的，有被那场事件打掉气焰颓废下去的。

“一个恶作剧而已”江沅陵对曾经的剃头倒吊事件嗤之以鼻，不知道是谁报复而已，结果那些小混混居然被吓破胆子。

“算了，这种心理素质也成不了什么事。”江沅陵安慰自己，“不破不立，正好重新建立他的秩序。”

然后，他在第一步招人上就遇到了困难。

还是同样的问题。

“对不起，我觉得还是学习比较重要。”这是天真的以为学习就是一切的。

“论坛里的传说你没看过吗？”这是愚蠢的怀疑他脑壳有问题的。

江沅陵：可恶！

“咦？”

“怎么了？”

“不不，没什么”连秋摆摆手，她能说突然感觉轻松了点吗，这么玄学的说法也太奇怪了。

不过同桌显然想到别的方向。一直以为她们俩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毕竟课业繁忙，再加年龄，不论是看起来还是实际代沟都挺大。

“你又在看朋友发的视频？方便说是什么类型的吗？”

？连秋抬头，看到一张感兴趣想冲的脸。

啊这，她以为自己是学霸中的异类，没想到纯正的学霸也对这些感兴趣啊。

以及说是什么类型，连秋想想婉婉陆陆续续给她上传直播的视频。

“大概是社会新闻？”连秋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