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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

祝政搂住他,却不敢真的下力,他二人依偎在月光照不彻的黑暗中?,常歌顺从倒在他颈窝里,悄声道:“你别怨舅父。原是我惹他失望,也对不住父帅娘亲……更不知悔改,接连顶撞他,这才让他动了大火……我是该打。”

“……这都怪我。”

常歌轻轻摇头:“这不怪你,事?已?至此,总是要?过这一关的。此前我只是不知舅父仍然在世?,若我知晓,早在同你定契之前,便自举马鞭请他罚了。”

祝政微微侧脸,他长睫些微抖着,声音低沉:“此事?……此事?原是我不对,是我不该招你。”

常歌蜷在他怀里,难得将所有重量都托付予他。

“这能?怪谁呢。”他低声道,“我何尝不是执迷不悟。”

不知互相倚靠了多久,常歌小声道:“先?生,帮我把淤血推开吧。”

桌面上的如意雕纹被月光照得惨白,像什么古怪符阵。

常歌上裳净除,温顺伏在石桌上,肩背优美地舒展开,又在腰际柔韧收紧。常歌脊背削薄,椎骨自白透的皮肤下明晰突起,背上的淤痕却如残墨一般,大片大片洇开。

他整片脊背彻底袒露,那伤痕看着比半遮半掩的时候,更加触目惊心。

这不是一道两道,而是数十道剑鞘敲击痕迹堆叠在一起,不难推测,火寻鸼定是勒令常歌断念,而无论火寻鸼怎么责打,常歌死?咬着并未转念。

祝政看得心如刀绞:“你为何……为何不服个软。”

常歌轻顿片刻:“这若是服个软认个错,或是一顿剑鞘能?打醒,倒好办了。”

桌上本就?放着芙蓉露,清澈的酒液零落在常歌的背上,祝政以掌柔缓覆上,却迟迟不敢下手。

他忽然想起件事?:“先?生会?么?以前,应当没?为旁人推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