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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巧,祝政平日里百般压抑的强势瞬间膨开,如海潮般,灭顶袭来。

平日宽袍素衫一裹,祝政总是淡漠出尘的,此时他衣衫半垂,结实的肌肉线条暴露无遗,胸口亦在细微起伏。

常歌只望着?祝政,却不知他自己现在可口的紧。

他身上的伤痕招摇着?主人的悍勇,昳丽的脸庞却漂亮得张扬,还有他眼尾留下的一?抹红痕,像张开翅膀一?般,勾着人亲吻。

一?切的情势都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只差离弦。

常歌在盯着祝政震颤的咽喉处看。那是个紧张兴奋,又有些小心的眼神,让人想起惹人疼的幼兽,比如,狠狠咬过祝政一口的鹰奴。

也不知是天真还是试探,常歌伸出手指,稍稍点了点祝政的咽喉。

一?瞬间,祝政连呼吸都重颤起来,他短暂闭了次眼睛,试图平静,却不得其法。他的喉结滑动了数次,也数次攥紧了长歌的衣衫,终而?还是睁开了眼。

那眼深邃明亮,澎湃着?无尽的掠夺欲。那是狼王的眼。

下一?刻,祝政死死压了下来,他凑在常歌耳际,在几乎无隙的距离,哑声道:“狼狈的……明明是我。”

常歌的心蓦然一紧,只感到衣衫被彻底扯开了,他的伤口也再度崩开,鲜血滚得到处都是,还未用尽的绷带滚了二人一身,几乎将他二人死死缠在一处。

江上大雨来得急,猛烈地冲击着窄薄的木制船壁,晚风几乎要将整个楼船摇碎。

他们在暴雨中渴求对方的温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心中一切的躁动、不安、惶惑,以及……患得患失。

佛曰,行从痴起,痴是行缘。

缘而?生执,是为苦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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