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页

常歌性急,听着原理就开始头疼,即刻不耐烦道:“开天辟地之流略过,说重点。”

白苏子定了定神,尽量精简地同他说明经脉血气、四时阴阳、天人合一的道理,故而常人需顺应天时调理血气。

他未提及冰魂蛊毒之名,只说自己曾听闻江湖上曾有剧毒,能使全身血气离居,寒气逆流、经脉大乱,轻则善怒恶寒,重则昏迷不清,便猜想将军是否身中此毒。

常歌未给予明确答复。

白苏子接着道:“此毒若要治本,需经年累月悉心调养,但若只是一时治标,按灵枢之法调顺血气即可,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说完,常歌尚未发言,幼清倒是警告道:“休要巧舌如簧,迷惑将军。”

白苏子当即反驳:“我年纪尚小,医学尚浅不假,但调顺血气并非什么难事,江湖之上习武之人大多明白一二,将军不信,容我诊后一试便知。”

说完,他从袖中抽出悬诊丝线。

这小鬼一路上鬼鬼祟祟,诡辩多端,常歌从来没信过他。只是看他年纪小,不愿过多计较。

待他提及瓮城重伤之事,常歌心中不禁起疑——他自以为此次毒发万般克制,连幼清都未曾察觉,这小鬼竟能觉察其中端倪。

之后,白苏子又一通经脉血气理论,粗听倒也不无道理,而说到江湖剧毒之时,常歌已有六七分确信了。

他身上的的确不是“重伤”,而是一种叫做冰魂蛊毒的剧毒之物。

祝政出使滇南时,为滇颖王庄盈所囚,正是他千里驰骋至滇南,解救祝政。

滇颖王庄盈强留祝政不成,对二人情谊更是又妒又恨,一时气急,在常歌所饮酒水中,下了冰魂蛊毒。

此后,他与滇颖王确认过多次,祝政更是夙夜未眠、遍查群书,得知此毒确实无解。

既然本就无解,那么找人把个脉、尝试一番,死马当作活马医,倒也未尝不可。

见常歌松动,白苏子急忙搬来凳子让他坐下。而常歌大方拉起左腕衣袖,由他悬上诊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