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页

刀尖,虚虚刮过白苏子的眉眼。

常歌刻意打他个措手不及,让他来不及有心理防备。他眯着眼睛,声音徐而危险:“究竟有没有人指使。”

锋刃近在眉睫,白苏子的眼瞳显著放大,他连呼吸都错乱了:“我……我说!”

常歌毫无松开他的意思,短匕依旧不远不近地悬着。

白苏子死死闭上眼睛,急切回话:“一、一开始,我见你身着狼裘,想着当为富贵公子,只想……只想跟着混口饭吃!后来,后来我发现你是昭武——啊!”

他刚提到昭武两个字,刀尖朝他眉眼方向近了些许,还没碰着他的眉毛尖,白苏子立即大叫起来。

常歌冷哼一声:“不该提的事情,无需提。”

“好……”

此时白苏子吓得泪水涟涟,他极力克制住,接着说,“而后在瓮城中,你身中剧毒,还救我两次……”

说到“身中剧毒”的时候,一直在旁袖手旁观的幼清小小地“咦”了一声。

白苏子假装没听到:“……我会些江湖医术,有招摇撞骗的玩意儿,也有真能保命的技俩,就想着,能不能助你医了伤,说不定能赏我几贯钱、兴许还能收我为医官……”

常歌上下扫视了他几眼,见他全身如筛糠、音色也颤抖无比,估计是真怕,这才松开他:“若是如此,你现在便可走了。此毒,无解。”

说完常歌收了匕首,转身朝内室走去,白苏子生怕他彻底拒绝,朝着他背影高声道:“此毒是无解,虽无法治本,但毒发时遍体霜寒、昏昏沉沉,可以银针之术压制,暂时治标!至少,至少可保持神智清明。”

常歌停住脚步。

他尚未回头,只平静问:“说来听听。”

“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五脏化五气,生喜怒悲忧惧;心生血,脉为血府,血气乃人之神,不可不谨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