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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味,是很甜的桃子味。

陶子桃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牢牢地摁在了怀里,明明时成野的动作已经放得很缓很慢了。

陶子桃却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重重地磕在了时成野的肩膀上,头晕目眩的感觉自脑内涨开,传递在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他被时成野按在怀里,搂着腰的手臂坚固又僵硬。陶子桃张着眼,忽然之间,他好像连眨眼那么简单的动作都不会了。

时成野节节攀升的体温从薄而单的衣料上层层递进,陶子桃突然之间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刚开始是淡淡的冷香和皂香,久了之后,好像有夹在风中的粉感。

好奇怪,陶子桃在心里想,香味为什么要用颜色来形容。

但好像这又是一个很贴切形容的词,时成野的怀抱像一个泡沫,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巨大泡沫——自上而下的把他给罩住。

鼻尖的皂香味越来越重。

伸一伸手指就能戳破的泡沫,陶子桃却抬不起自己酸涩的手臂。

“桃桃。”

时成野像是一只大型犬一样,他拿鼻尖在陶子桃的头顶上的虚空上蹭了蹭。

泡沫“砰——”地一声碎了,却溅了他一身泡沫,再沾点水又能重新聚集一起。

这一声“桃桃”叫得陶子桃耳根子都开始发软,时成野偏偏又乐此不疲地又喊了一声:“桃桃。”

他喊完才开始礼貌地问:“你的朋友都叫你桃桃,我也能叫你桃桃吗?”

一口一声的桃桃,叫得陶子桃的耳根子越来越软,像是被拿在火上烤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