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桃攥紧时成野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一拉,尴尬地发现一点也没拉动时成野。
他结结巴巴地跟时成野提意见:“要…要不你动一动?”
时成野本能地反问:“怎么动?”
“就……”陶子桃的耳朵也开始发热,“就你也…用点力。”
他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这话有点歧义,急得语无伦次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拉不动你!所以你也用点力!!”
时成野的手心控制不住地分泌出紧张的汗珠,他也磕磕巴巴地应着:“啊…我也…我也知道你的意思!”
他恍惚地发现陶子桃好像也很紧张,捏着的手也是水淋淋的黏腻感。
他抬头就看到陶子桃红着的耳尖,时成野发现自己的耳朵烧得更厉害了,像是有一把炙热的火焰烤在他和陶子桃之间。
时成野用力地撑了把地,终于借着陶子桃的力站了起来,他扶着墙壁,盯着陶子桃欲言又止。
交握着的手还没分开,像是一个荡起的千秋,直到陶子桃猛然之间松了手——秋千的绳断了,却还是因为惯性飘动了一下。
时成野莫名有种从高楼跌落下来的失重和飘忽感,他把被陶子桃甩开的手藏到身后,捏紧又松开。
陶子桃别过头,为了缓解尴尬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握着时成野手指的触感好像还挺留在他的手心,怎么也甩不开。
——他的手指节有点冰,指节宽大,抵在手心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搁人。
他在沉默之中悄悄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和时成野完全是不一样的触感。
好像时成野的摸着会比较爽…?
陶子桃又当作无事发生一样抬起头来,他和时成野的距离贴得太近,一抬眼惹眼的五官就全部撞进他的视线范围内。
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字——“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