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尉迟善光心里头没来由地一阵失落,他在心中自嘲,尤三娘自然是担忧他不在没人能挡那些宵小,难不成还是担忧他不成?

“三娘不必忧心,我自会交代府衙,我不在这些日子,多来巡视巡。”尉迟善光闷声说道:“我就是来知会三娘一声,现下也要回去收拾行装了。”

说罢,他连那杯茶水都未喝完,便起身往店外走。

尤三娘没想到他走的这般急切,慌忙追在身后喊道:“郎君等等!”

尉迟善光这才堪堪停住脚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尤三娘扶着门框喘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个小香囊,轻声说道:“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里头塞着个求来的平安符,赠与郎君,望你一路平安,早日回长安。”

尉迟善光接过那香囊,见上边的针脚整齐细密,面上秀的是迎春花,边角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光”字,不由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将塞进了衣襟中。

“我一定好好保管,三娘等我回来。”他郑重地说道。

尤三娘淡淡一笑,将他往店外一推,“快去吧,还要收拾行装。”

尉迟善光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尤三娘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悲意,喃喃道:“这一回,你定会回来。”

晋王府一大早也忙的不可开交,元思蓁头一回为李淮收点行囊,不免有些遗漏,玉秋和王府管事在一旁不停地提醒她。

她心思只有一半在行囊上,另一半是要布置好女扮男装随行的事儿。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像玉秋这样的贴身服侍之人却不能隐瞒。草草将行装打点好后,元思蓁便将玉秋拉到房中嘱咐。

她与李淮商议,过几日后便向外称晋王妃抱恙,染了会传人的风寒。而国公夫人也会时不时来探望,将这戏做足一些。

“王妃,你女扮男装真不会被发现?”玉秋担忧地问。

元思蓁收拾着自己的几身男装,随意说道:“怕什么?我跟在王爷身边,又不怎么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