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们若能助殿下一臂之力,博个忠心,到时候不也能求求情?此事本就会让殿下与我们生嫌隙,再瞻前顾后,恐怕得不偿失。”尉迟善光安慰他父亲道。
尉迟尚书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你说的对,我年纪大了,还没你想得清楚,只是你母亲那里算了,我会安抚好她的。”
话音落后,就见尉迟尚书出了房门离开,不知为何,元思蓁觉得他的步子似乎没有来的时候那般坚定。
听他们最后说的那几句话,要是没猜错,李淮正有逼宫之意,只不过不知他筹备得如何,能不能破了现下的局面。
元思蓁在房顶上思忖了一番,便决意要亲自见一见李淮,确定他安然无恙也好,摸清他后边的打算也好,她总是该见上一面,毕竟也曾许诺过在他入主东宫前,护他周全。
金吾卫的狱司守备极其森严,元思蓁躲在外头观察了许久,才找到有机可乘的地方。这一回她毫不吝啬施展一身的本事,不单用了障眼法,还引莲花灯中白烟迷惑守卫,趁机翻进了狱中。
一入地牢,她便一掐法诀让烟雾包裹周身半飘在空中,若是遇到不通道法的人,只会以为是一阵青烟,即看不到人也听不到脚步声。
不过这法术极其耗费精力,元思蓁刚过了几重地牢的门便觉精疲力尽,可下到这一层的守备明显比先前的森严,她猜测李淮定是就在此处,便咬咬牙定下神,继续往里去寻。
好在未过多久,她便在走道的尽头看到了李淮端坐着的身影。
这处虽是地牢,可毕竟关的是身份尊贵的王爷,里头不似寻常的监牢一片狼藉恶臭熏天,不但有些朴素的陈设,还燃着熏香。
李淮坐在案前翻动着书,元思蓁远远看去,甚至还觉得他有些怡然自得,她不由瞥了瞥嘴,好你个李淮,外头的人急的团团转,你自己倒好,在里头享受。
随白烟飘到关押李淮的监牢前,元思蓁正想着如何将边上守卫的五感蒙住,便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眼熟的太监半弓着腰下了地牢,手中还高举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