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蓁拍了拍她的手背, 宽慰道:“你的用心我知道, 王爷心思缜密,定然会有安排,你这几日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莫让别的下人瞧见这慌慌张张的模样,到时候王爷没什么事,府里头却乱套了。”
玉秋神色仍是凝重,不过元思蓁这番话都是让她安了不少心,便点点头继续立在一旁候着。
她的担忧元思蓁当然知道,当初金吾卫夜围东宫,搜查出先太子以巫蛊之术坑害圣人的证据,一夜之间偌大个东宫翻天地覆,下狱的下狱,斩首的斩首,就连马厩的马夫因着曾运过银针,也被处死。
圣人最后关头还念了点父子之情,只将先太子贬为庶人,流放琼州而皇后却引咎自戕。
皇权斗争瞬息万变,昨日能是先太子,今日就能是李淮,元思蓁心里头也很是担忧,若是知道出了什么事还能想对策,可现下一无所知,只能等孟游那边的消息。
可她等到了第二日天亮,也还是没见着孟游的身影,李淮在宫中眼线众多,孟游此时定是已知道了情况,可却不禀报王妃,元思蓁更是猜不透其中的缘由。
她来回踱步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又偷偷换了衣服,直接就往龙武军司而去,可临到门前却遇到了尉迟尚书的马车,只见尉迟尚书眉头紧皱行色匆匆,元思蓁想了想便贴上障眼法跟在他身后入了龙武军司。
尉迟尚书虽是文官,板起脸来却很是威严,他步子走的极快,没一会儿就入了后院的偏房,跟在他身后的下人警惕地将门关上。
元思蓁身手矫捷地跃上房顶,将耳朵贴在砖块上,又施了个术法窃听。
或许是因着事情紧急,尉迟尚书进门后连口气也没喘,就沉声问尉迟善光道:“宫里的事你知道了?”
“儿子已经知道。”尉迟善光语气极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