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吞下去就不要亲朕!”
跟着就是一声吞咽,在空旷的屋子里异常响亮。
朕不由瞪大眼睛。朕承认这威胁有点色厉内荏,但谢镜愚公然违抗不说、还回给朕一个无辜至极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你……”
“请陛下入池,”谢镜愚没等朕骂人就抢先打断,“要不水一会儿就凉了。”
水凉还不是因为你?
朕狠狠地瞪了谢镜愚一眼。但这估计没什么作用,因为他嘴边还挂着可疑的东西,令朕完全无法直视,只能飞快地背身进去。刚脱掉鞋袜,朕就听得后头衣物的窸窣之声,愈发心浮气躁,也不管身上还挂着一件里衣,直接步入水中。
不过一会儿,水面隐动,另一人也下了水。“陛下,”谢镜愚的声音随即靠近,“生气了?”
朕半闭着眼睛,根本不搭理他,连哼一声都欠奉。
谢镜愚顿了片刻,随即一只手试探性地搭上朕的肩膀。见朕没躲开,他仿佛松了口气。“陛下一日劳累,臣先给陛下推按罢。”
虽然朕觉得不应该这么快对谢镜愚妥协,但就算是朕也得说实话,他的手上功夫相当不错,所经之处尽皆松快。“你到底从哪儿学来的这个?”朕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