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情绪宣泄般的,一开始谢镜愚的攻势猛烈炽热;也许是朕毫无反抗的缘故,他慢慢平静下来,又把朕身子转过去,两人面贴着面, 细碎啄吻。“陛下,”他低声喃喃, 说话时带起的热气毫无遮挡地拂在朕唇角——因为他在那儿挨挨擦擦、流连不去——“臣委实欠陛下太多。”
朕刚刚是有那么点火气, 但这会儿已经全散了。“话可不能随便说,谢相。”朕意有所指地提醒他,“要知道,欠朕的都是要还的。”
谢镜愚这才微微拉开距离, 似乎想看清朕的表情。“臣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赐的,陛下本就都能拿走。”他认真地回复,“臣实在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朕尾音微扬,伸手抚上他眼角, “那谢相就以身相许罢。”
“陛下怎么还记得这话?”谢镜愚低声道,似有不满。然而他的眼睛很亮, 亮得像是暗夜中燃起的一团火。
“怎么,谢相不愿意?”朕反问,原本揽在谢镜愚腰上的手滑下去,用力而不失轻佻地按了按他的臀部。
因为这个动作,原本就紧贴的身体之间再无缝隙。“臣再愿意不过。”谢镜愚反手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动作,眼里的火焰燃得更旺,“可臣觉得,便是臣以身相许,也还是臣占了陛下便宜。”
察觉到剑拔弩张的状态,朕几乎就想直接进入正题。“那你要怎样?”朕问,毫不掩饰自己的焦躁和不耐。
谢镜愚应该发现了,因为他低笑出声,胸膛随之隐隐震动起来。“陛下什么都不用做,”他凑到朕鬓边,一边说一边舔舐朕的耳垂,水声湿润,令人听着就头皮发麻,“就让臣悉心服侍陛下罢。”
……悉心服侍?怎么个悉心服侍法?
朕还在思考这个问题,谢镜愚已经动了手。朕的外袍本就松松垮垮,他扯了扯袖口就让它顺从地滑落在地。再接着是中衣,仅有的系带在谢镜愚面前根本毫无抵挡之力,眨眼之间也在朕脚边堆成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