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时候不安稳,眉头紧闭呼吸略急促,醒的时候更不安分,抓住守在他身边的白鸣风的手,不停地问:“阿白,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行不行啊?行不行啊?陪着我,行不行啊?”

白鸣风不回答,他就不厌其烦地一直问,一直问。

白鸣风只得说:“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

项青梧听了就哭,呜呜咽咽、可怜兮兮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没办法回答啊?”

白鸣风说:“你现在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你病好了再说。”

项青梧:“那我赶紧把病治好。”

“行,别说话了,睡觉。”白鸣风抚他额头,轻声安慰。

项青梧乖乖闭眼,下一次醒来又抓住白鸣风的手表白,问他行不行。

就这么折腾来折腾去,项青梧的烧总算退了,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东方欲晓,晨曦初露。

项青梧缓缓睁眼,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再发热,头也不疼了,只是喉咙和嘴巴还有些发干,四肢带着大病初愈的酸,但并不会无力。

他手抵额头,撑着身子坐起来,目光有些茫然。

昨天的记忆悉数涌进脑海,项青梧转头看去,见白鸣风睡在床旁边的地铺里。

白鸣风昨晚照顾他,累得不行,凌晨三点多才睡去,到现在不过三个小时而已。

“咳……”项青梧嗓子发痒,忍不住咳了两声。

咳嗽声吵醒了白鸣风,他睁开眼,看见项青梧坐在床上,连忙起身。

“阿白……咳……”项青梧想说什么,咳嗽却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