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你不会一直坐在门口吧?!你坐了一晚上?你……”

“阿白?”项青梧恍惚回过神来,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满身寒气,红着眼睛去抱他,“你喜欢男人,那……”

“那我也是男人,我行不行啊?”

白鸣风根本没理解项青梧在说什么。

他满脑子都是项青梧在门口守了一晚上加一上午,心脏紧缩在一起,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项青梧,你是煞笔吗?昨晚天气那么冷,你就这么在门口守着?你守什么啊?”

“是!我就是煞笔!”项青梧哽咽着喊,“我想了三天三夜,一句情话都想不出来,我不懂怎么追你,我还总惹你生气,我觉得自己根本比不上其他人,可是阿白,我喜欢你,就让我陪着你,行不行?你别跟别人走,我喜欢你。”

白鸣风整个人颤栗起来,他疑惑着,费解着,声音发抖地问:“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项青梧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

就这么一句话,他翻来覆去地重复着,从嘶吼变成哽咽,最后含糊不清。

项青梧手臂渐渐无力,他退了两步,身子摇摇欲坠,目光对不上焦。

白鸣风蓦地反应过来什么,慌张地伸手去摸项青梧的额头。

触手滚烫,项青梧发烧了。

他坐在门口等了一夜,期间半梦半醒,身上什么都没盖,昨夜又恰好遇见寒潮,怎么可能不生病。

而且一病就是大病,烧到三十九度半,意识模糊。

白鸣风守了他一天,又是擦汗换湿衣,又是喂药喂水,又是冰袋降温的,熬到下半夜,项青梧的烧总算退了。

期间项青梧一直迷迷糊糊的,睡一会醒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