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是疼的。

“班长。”付故渊正沉思着,池郁忽然开口,“你可以下手重点。”

付故渊回过神来,看向池郁。

池郁与他对视,淡淡说:“不需要对我这么温柔。”

付故渊反问:“你怕什么?”

池郁一怔。

“你为什么不希望别人对你温柔?”付故渊感觉敷得差不多了,将毛巾丢到一旁,拿起喷雾晃了晃,喷在池郁腹部的伤口上,“我是真不理解你那个病,我就是觉得,如果有人和我说,他信任喜欢我,那我肯定得对他好啊,得谢谢他的信任喜欢啊,怎么能辜负那份喜欢,反过去伤害他呢?那我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好了,药上好了,你把衣服穿起来吧。”付故渊将药瓶的盖子盖好,抬头看向池郁,发现他惊讶地瞪着自己,乌黑的眸里只剩下不可思议。

他沉溺在深海里,意外地看见一束不属于这里的光。

许久,池郁低下头,慢腾腾地拿起衬衣,边穿边说:“班长你……人很好,和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付故渊调侃,“是我会变异还是你会变异啊?反正我不会,你要是会,你得和我说一声,别吓到我,我胆子小,不经吓的。”

宿舍安静如常,煦暖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落在褐黄课桌上,听着付故渊的打趣,池郁忍俊不禁。

“啊!”付故渊突然喊出声,他神采飞扬,兴奋地说,“原来你会这么笑啊?”

“嗯?”池郁一怔。

“就是这种一看就是开心的笑容,呃,那什么,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啊。”付故渊挠挠脑袋,赔笑,“虽然你以前也常笑吧,但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和故意挤出笑容似地,你还是刚才那样笑起来好看,你以后多这么笑笑……”

忽而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付故渊的话——他的手机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