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议论,才知是宫中下了密诏,要暗中处死商恪。”
萧朔道“他怕淹不死,赶不及,还在脚上绑了石头。”
“我同他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忘川河、幽冥路,都是子虚乌有。”
萧朔道“他原本失魂落魄浑浑噩噩,听见这一句,忽然疯了,爬起来要同我拼命。”
云琅想不出开封尹歇斯底里与人拼命的架势,坐了一阵,扯扯嘴角“你……何必说这个?他那时正难过,听了难免――”
萧朔寒声“我就不难过?”
云琅微怔。
“那时我中了罂|粟毒,解毒与否,与先帝起了争执。”
萧朔道“先帝在病榻上,硬坐起来骂我,指望子虚乌有的缥缈愿想,懦夫罢了。”
萧朔低声“我原本听不进去,看见开封尹那般狼狈,忽然想通了……凭什么?”
萧朔咬紧牙关“我没能留住你,凭什么就不能去把你找回来?寻死觅活算什么本事?我寻死觅活了,你就能活得好些?就能睡个安稳觉,能舒舒坦坦的吃口饭?”
云琅静了静,覆上萧朔手背,低声道“我不问了,此事――”
“故而。”萧朔咬牙,“我便将开封尹打了,又将他推到了井下。”
云琅“……”
云琅“?”
宫中传闻,琰王专爱往井里扔人,如今看来竟不是信口开河。
云琅一时有些愧对开封尹“之后呢……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