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心服口服,同他拱了拱手“好端端的,你如何会想起来插手此事,救了参知政事的学生?”
萧朔静坐了片刻,淡声道“闲来无事罢了。”
云琅心有疑虑“大理寺流放那么多人,怎么就闲着了这一个?”
萧朔蹙眉,看他一眼“不提此事,你――”
“小王爷。”云琅心生警惕,装模作样醋了,“你若不说,今日难得善了。”
两人从小就没容下旁人,长大了虽阴差阳错分别一段,再见面却还一样相知相惜。
圆满归圆满,多少无趣了些。
云琅难得来了机会,一本正经,绕过来同萧朔挤着坐了“快招,此人与你是何关系?何时认识的?你同他吃过几顿饭,喝过几杯茶……”
萧朔被云琅迫得无法,低声道“我不认得他,只是……那日出城,恰好见他获罪流放。”
萧朔道“开封尹步步相送,送出了几十里路,与他饮了一碗酒。”
云琅就知道这两人准定有事,来了兴致“之后呢?”
“没有了。”萧朔道,“他与开封尹道别,上了路,开封尹望着他走远,在原处立了一整夜。”
云琅听得唏嘘,叹一口气,喝了盏茶。
萧朔静了片刻,又道“那之后,开封尹不知为何屡次冲撞朝堂,被责举止不端,由集贤阁申斥,停了开封府事。”
萧朔道“我夜里自宫中出来,无意撞见他站在井边,神神叨叨,大略是要跳下去。”
云琅哑然,听得又心酸又好笑“怎么就……”